華麗的房間裏,精美的畫幅掛在香檳色的牆紙上,鮮花和水果都擺放在茶幾上顯得幽靜又清雅。
雪白的大床上,裹挾著兩個人相互擁抱著,在華燈初上的傍晚,有了寧靜悠遠的溫馨味道。
我苦累了之後就被穆天抱在了懷裏,眼睛有些累了,想要睡過去的同時又想要掙紮著醒過來。穆天壓著我不讓我離開他的懷抱,似乎在固執著什麼。
穆天在和錢先生的賭局後,就變得奇怪了,奇怪得我不敢去多想又忍不住自己去辯白,可是我還是沒辦法遏製住自己的好奇。或許是因為現在的氣氛變得很緩和,有或許是因為現在的穆天讓人覺得很平易近人,我的問話就變得很容易說出口。
“穆先生,為什麼?”我依靠在穆天的胸膛裏輕聲問。
“什麼為什麼?”穆天的語氣很是清淡。
我眨了眨眼睛:“今天的事,你可以不用管我的不是嗎?錢先生雖然羞辱你,但是並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哼,你以為我是因為你嗎?”穆天雖然輕哼了一聲,但是並沒有鬆開對我的擁抱,“蘇半夢,你總是喜歡自作多情。我不過是因為。。。。。。你還不該死的時候。蕭以恒對我還有很大的作用,你是至關重要的一部分,僅此而已。”
我垂下了眉頭,不再說話,淡淡說了一聲嗯。
過了一會兒穆天又說道:“更重要的原因是,就算不繳槍投降,我也走不出去。跟那個特種兵的戰鬥也是一樣,就算我贏了,下場也不會改變。錢先生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我,一切不過是他想要羞辱我而看的一場戲罷了。”
我點點頭,現在也明白了穆天的不反抗,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是一場無法爭辯的話語。
這時候我感覺到穆天的手在我的身體下蠕動,正在疑惑的時候就看見了穆天的唇語:別動。
我疑惑著,不知道穆天的意思,但也沒有亂做,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穆天看著我,張了張嘴巴:有竊聽器。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我們現在的位置的特殊性。躺在床上後就避開了攝像頭的角度,雖然能看見我們的身子卻看不見我們的臉。至於竊聽器這個東西,雖然並沒有見過,也聽說過這個東西。好在我會唇語,看得明白穆天的話。
我張著嘴巴用唇語表示了一聲明白,就裝作睡覺的模樣靜止不動。
穆天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藏著沒有被錢先生發現,所以他需要一個完全遮蔽的地方來進行他的行動。那剛剛那場親吻,或許並不是穆天神經失常,而是他故意做的,這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上床。
可是,總覺得有什麼被我忽略了,我說不上我心裏有個隱隱發芽的想法是什麼,隻是莫名其妙想讓人想要靠近,靠近眼前的這具胸膛。我害怕這具胸膛最後沒有辦法再跳動,因為他是我命運的主宰,是我未來的支柱嗎?我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為什麼胸口的裏麵有針刺過一樣的痛楚。
我握緊了手心,不敢去猜測是什麼原因,也不敢再回憶當時穆天倒地的場景。
微弱的一聲嘀在我的耳邊響起,短暫即逝,我的耳力很好一下子就抓捕住了。我知道穆天已經是做完了自己的行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心裏也安心了一些。
穆天翻了一個身,淡淡地說:“睡吧,等到了明天就不會這麼輕鬆了,錢先生可不會一直供著我們。應該說不會一直把我放在這裏,等到他接手了我的地盤,你會沒事的。”
我知道這是說給錢先生聽的,可我心裏還是莫名被觸動了,附和著接了一句:“穆先生,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麼被動。”
“你還有用,你可以牽製蕭以恒,就算沒有了現在的一切,我也可以憑借著蕭以恒東山再起。”穆天的語氣平淡,聽不出悲喜。
我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語句總是讓我接不下去,我不知道自己心裏這種矛盾的心情是因為蕭以恒還是因為穆天。
“嗯。”我簡單回答了一句。
夜晚降臨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安靜中進行了。
第二天一早,錢先生就敲響了我們的房門,我被穆天護在了身後:“錢先生,這麼早?”
“哈哈,穆先生,我就說你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動情,原來是這樣。蕭以恒,是蕭家的獨苗苗,我占了你的地盤,再跟蕭家聯合,那我就可以進攻澳門和大陸兩個方向了。”錢先生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掠奪的欲望。“把蘇小姐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