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過是南海裏的一座小島,離內陸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這一次依然隻能我自己回去了,我知道這才是正常的軌跡。
這一次來接我的是熊正儀,他的眼神裏帶了一些其他的情緒,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次辛苦你了。”
“正儀哥,你真是太客氣了,我這隻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更何況,我並沒有幫上太多的忙吧,最後要是白狼沒有到,我和翟曉軼恐怕也就死在那裏了,而最後最先離開的也是我和翟曉軼。
我上了熊正儀的車子,熊正儀猶豫了好久還是開了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想可能跟你有關。”
我皺起了眉頭,這段時間我根本不在國內,能有什麼事情跟我有關?難不成又出了什麼緋聞不成,也不應該啊,有熊正儀在,難道還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嗎?
“正儀哥嗎,怎麼了,你說。”我坐直了身體。
熊正儀把著方向盤讓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大道上:“楊家出事了。”
“楊家?”我立馬看向了熊正儀,什麼楊家,是我想的那個楊家嗎?楊希烈!“楊家怎麼了?”
“楊氏服裝廠最近出了大批量的質量問題,股票價格也直線下降。”熊正儀輕聲說。
我笑了起來:“那麼猖狂的楊家竟然在質量問題上出了紕漏,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一個企業坐起來之後最重要的就是信譽和質量,這才是直接麵對消費者的東西,當消費者對你失去信心之後對你的產品也會產生懷疑。就像當初紅遍中國的三鹿奶粉一樣,這就是最好的例子。
隻是這種質量問題,楊氏隻要及時回收補償,應該也不會有大的影響吧?
楊氏受災就是楊希烈過不好,隻要他過不好我就開心。楊希烈不過是個有點覺悟的紈絝子弟,但是楊世服裝廠太大加上CACY的名號,才讓楊家這麼猖狂,現在楊世服裝廠被打擊了,算是個好點的消息吧。
“蘇半夢,你知道為什麼我說的是跟你有關嗎?”熊正儀輕聲問。
我看向了熊正儀,也想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多少的事情。
熊正儀繼續說:“楊氏的股票下跌後,有人在正大光明地收購他們家的散股,而這個人就是蕭以恒。現在蕭以恒的手裏已經有了楊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也算是楊氏服裝廠的股東之一了。”
“蕭以恒!”我睜大了眼睛,心頭猛然一震。
怎麼會是蕭以恒,蕭以恒不是隻是在弄賭場嗎?怎麼跟服裝廠扯上了關係?在我走之前去調查夢蘇這個人,就是在調查我的過去,現在又要去打壓楊氏?我不明白,我真的看不懂蕭以恒了。蕭以恒究竟想要幹什麼。
明明之前就說過我不說就不會去問,結果現在卻去調查了,不是在一開始,而是在我已經開始信任你、憐惜你的時候你卻違背了我們之間最初的諾言。現在你又要做什麼,或許是我天真了,以為你真的還是原來那個自在而單純的蕭以恒,忘記了你始終是蕭家唯一繼承人的事情,在馮先生的手下待了三年,什麼手段沒有見過呢?
哼。我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我看不明白。“正儀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不過是蕭以恒的商業手段罷了。”
“楊希烈,是楊家唯一的男丁。”熊正儀簡單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我知道。”
熊正儀搖搖頭,說:“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楊希烈是楊家唯一的男丁,打壓了楊氏,楊希烈還逃得了嗎?之前蕭以恒去查你的過去,現在就對楊家出手,我不認為這是個巧合。”
我皺起了眉頭:“正儀哥,你是說蕭以恒這麼做是為了我?”我現在越來越了不敢相信了,不管是穆天還是蕭以恒,我都不敢去輕易相信了,我現在心裏早就是亂糟糟的,還要去想這是為什麼。
熊正儀隻是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了。
我也不願意再討論蕭以恒的話題,依靠在窗口去看窗外的呼嘯而過的車流。
我回了天上人間,此刻的我不想看見蕭以恒,更不願意住進蕭以恒贈送的屋子。我坐在搖椅上,慢悠悠的喝著牛奶,看著天空上的星星,耳邊放著自己的最近的音樂。
不過幾天的時間,我覺得自己已經脫離了現實的社會,聽著自己的歌曲都有了一種闊別多年的熟悉和陌生交織的感覺。
事情太多了,真想好好放空思想,給自己放個假。
敏姐給我發來了信息,讓我今晚好好休息,說明天就有廣告要拍攝了,還說好幾個通告都排在後麵。我回了個晚安,把手機扔在了一邊,繼續吹著夏夜微微的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