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蕭以恒和阮欽羽的身上,都一致鼓起掌來。梅先生拍了拍穆天的肩膀,說道:“我覺得不錯,我和穆先生的比賽就放在最後最為壓軸吧,我這個老頭子就倚老賣老了!”
梅先生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也沒有其他的意見,更不會不給梅先生麵子,所以阮欽羽和蕭以恒率先一步站在了桌子的兩端。叫來服務員送來了最簡單又最深奧的骰子,盅一把蓋在了六個骰子的上麵。
阮欽羽笑著摟著旁邊的女伴,胡麗湊過去嬌笑著說著加油。蕭以恒隻是牽著我的手,在我耳邊輕聲說:“看你能聽出多少,有獎勵喲!”
我笑了起來:“真的有獎勵啊,我可會當真的。”
蕭以恒眯著眼睛點頭,然後把注意力放在了賭桌上,說了一聲:“阮先生,開始吧。請,你是賭王,還請手下留情。”
阮欽羽笑著說:“蕭少爺真愛說笑,我這個賭王你也是知道的,跟你的水平也差不多,更何況這個骰子對我而言也是個軟肋,請你多多包涵才是。”
阮欽羽一把抓住了盅,將骰子丟進了盅了,邪魅的笑容在嘴角綻放開來:“那麼我就先了。”
阮欽羽揚起了手,將手臂揮舞著在空中旋轉了一圈之後再度猛烈放下。我豎起了耳朵想要聽出來,結果隻能聽見混亂的聲音,根本就分不出來是多少的點數,更不要說骰子的排列情況了。
現場的人都是精通賭術的,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賭桌上之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有的高深莫測,有的已經露出了笑容。我的視線在轉完了一圈之後我直接落在了穆天的臉上,穆天的表情跟撲克牌一樣,隻是帶著淡淡地微笑,都沒有顯露出一點的神情。但我知道穆天肯定是知道了,這種自信從賭王爭霸賽結束之後就一直擁有,隻可惜現在的穆天是不會跟我說這賭桌上的情況了。
穆天摟著樸園惠,在樸園惠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樸園惠突然捂住了嘴巴輕聲笑起來。穆天看著樸園惠的眼神也滿是柔情,嘴角也泛出了一點點的微笑。
我皺了皺眉頭,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隻覺得身體十分難受。
我轉頭看了蕭以恒一眼,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現在這種不該有的狀態。蕭以恒麵帶微笑,盯著桌麵上的盅沒有沉重的色彩:“阮先生,看來這是你對我的放過啊。應該是六個六吧。”
阮欽羽輕聲笑起來:“哈哈,馮先生的徒弟就是不一樣,在骰子上恐怕也就隻有穆先生、梅先生這樣的大家才能媲美了吧?”
蕭以恒趕緊擺手:“阮先生,你這樣說話就是折煞我了,大家都是朋友,我們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我這一次可不會讓著你喲,要是丟臉了,你旁邊的美女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阮欽羽笑了起來,眼睛裏閃過一絲高深莫測,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吧。”
這不是我第一次看見蕭以恒玩骰子,第一次還是在馮先生的海邊別墅,我被當成了籌碼在賭桌上被決定了生死。當時就是蕭以恒跟穆天的小明星在玩,那時候太過於隨意,讓我對蕭以恒一點信心也沒有。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蕭以恒是馮先生教導了三年的徒弟,一定不會差。
蕭以恒淡淡地笑了,手一掃,就把六顆骰子一起圈進了盅裏。蕭以恒把盅放在了手心,下一秒就直接往上一拋,另一隻手一把接住,來回搖晃。黑色的痕跡在空中閃耀,速度快而準確,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手上的動作,更不要提聽清楚裏麵的點數了。
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的就是,蕭以恒的骰子絕對沒有碎,因為我沒有聽見像上一次在賭王爭霸賽裏那種刺耳的聲音。
當蕭以恒猛然將盅放在桌麵上的時候,梅先生不由得感歎了一聲:“果然是馮先生的徒弟啊,一招一式都有他的風範。要不是。。。。。。”後麵的那一句話梅先生沒有說出來,隻是淡淡地看了蕭以恒一眼。
在場的人都明白下麵的話,馬上就把話題轉移開了,嘻嘻哈哈說著今天相聚的愉快。
我眼眸低垂,梅先生什麼意思我再清楚不過。馮先生是看蕭以恒三年的師傅,但是最後毀了馮先生的也是蕭以恒,而這中間的原委就是我。
外人可能不明白,以為蕭以恒是看中了馮先生的財產,那時候的馮先生本來就跟穆天水火不容,爭霸賽結束後馮先生的勢力迅猛消退,被穆天打了個落花流水。結果去求助蕭以恒,落了個徹底失敗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