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緊張的氣氛中,一聲低沉的滴滴聲響了起來,穆天的手腕亮起了藍色的光。隨著這聲音穆天的表情也變了,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要離開的話。
說完之後直接就朝著我走了過來,把我抱進了懷裏。
我皺起了眉頭,疑惑地望著穆天,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真的可以離開嗎?周圍都是錢三千的人,錢三千怎麼可能會放過捉住穆天的機會呢,上一次已經失敗了,這一次不可能會罷手的。
果然錢三千憤怒地大喊:“誰敢走,我就開槍!穆天,你別以為我是在說笑,你知道我脾氣不好,我想我可能會打你懷裏的女人,你看怎麼樣?”
穆天回頭瞥了錢三千一眼:“哦,是嗎?”
錢三千果斷地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我的腦袋。
我緊閉了眼睛,不敢去想接下來的事情。
“放下你手裏的槍。”響起的是蕭以恒的聲音,冷淡而沒有任何的感情。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是蕭以恒舉著槍對著錢三千腦袋的畫麵,我更加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蕭以恒不是跟錢三千合作了嗎,怎麼現在又對著錢三千了?
錢三千哈哈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槍:“蕭先生,冷靜一下,子彈無眼,小心走火。是我不對,不應該指著蘇小姐,就算蘇小姐背叛了您,畢竟還是您愛過的女人。放心,等捉到了穆天,我就把蘇小姐送到您的房間。”
蕭以恒冷冷地盯著錢三千,絲毫沒有放下手槍的意思:“放他們走。”
“誰?”錢三千顯然被蕭以恒的話嚇到了。
穆天得意地說:“自然是我們了,錢先生。”
錢三千臉色鐵青起來:“蕭先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穆天跟蘇半夢聯合欺騙你、利用你,難道你還要留下這兩個人?”
“我說放他們離開。”蕭以恒的手指已經摸到了扳機,隨時都會開槍。
穆天好心情地說道:“錢先生,究竟是誰愚蠢呢?之前的不過是拖延的時間的一場戲碼罷了,接我的人還沒有來,自然不能離開,現在人到了,我自然該離開了不是嗎?”
“演戲!”錢三千顯然接受不了這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蕭以恒冷冷的說:“在我看見那張的紙條的時候就知道半夢被你帶走了,我這幾天假意跟你合作不過是為了套出半夢的位置。”
“怎麼可能,那明明就是蘇半夢的字跡!”錢三千皺緊了眉頭。
蕭以恒眼神更加冰寒:“半夢的字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的一切都是獨一無二的,我絕對的不會認錯。想用假貨來欺騙我,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蕭以恒。連我自己都要分辨不出是不是我的自己,蕭以恒竟然能在第一眼就看出了字跡的真假,太不可思議了。蕭以恒,你到底在我的身上花費了多少的時間?
求你,不要再用在我的身上了,我不值得,除了傷害你什麼都幫不了你。
穆天也緩緩開口:“蘇半夢在被你帶走之前就跟我說了位置,我過來後在這個島上所有的酒店查找,很快就能找到蕭少爺居住的酒店,於是就跟蕭少爺碰麵了。嗬嗬,錢先生,你太有自信了,這是你的弱點。”
蕭以恒看了過來,視線落在了我的臉上,滿是化不去的柔情:“穆先生,帶著半夢快走吧,這裏有我在,照顧好她。”
我看著蕭以恒心裏難過的要裂開了,他的眼神裏是黑洞洞的悲哀,瞳孔裏隻有我的存在:“蕭。”以恒!
蕭以恒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所有的無奈和悲傷:“蘇半夢,我恨你。”清幽的聲音透過空氣牢牢地印入了我的腦袋裏,把我所有的心緒都絞殺得隻剩下了一灘水,濃得像血液一般黏膩,黏糊糊一片,沒有了淚水,隻有僅剩不多的血水。
我想要哭出來,可是幹涸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水分,我抽搭起來,一口氣憋在心口堵著通暢不了,感覺連呼吸都沒有辦法了。
好,好難過,好,好難受。
心髒都堵塞了起來,把我整個人都拗住了,呼吸的延綿頓時斷裂,讓我白眼一翻,再也看不見任何的東西了。
隻剩下了濃濃的黑暗,和抹不開的愁緒。
我似乎又來到了曾經的那個夢境,滿是鮮花繁華、水光瀲灩,所有的美麗都在這潔白的世界裏綻現。蝴蝶蹁躚的翅膀繞著暖色的光芒飛舞,帶著我指引向我的前麵的燦爛。我走在記憶中的道路上,閉著眼睛感受著所有的美好,讓自己的呼吸也能平穩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