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走進了賭場,滿臉帶著燦爛的微笑,第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雞群鶴立的穆天。
穆天盯著我摟住了樸園惠的腰身,把樸園惠往自己的懷裏壓,低聲在樸園惠的耳邊說著什麼, 最後還在樸園惠的耳朵上親吻了一下。樸園惠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色,然後點頭離開了。
我捏緊了自己的手指,假裝沒有看見,馬上移開了目光,去尋找杜明傑的身影。
杜明傑正在跟蕭以恒聊天,似乎還聊得很快樂,雙方都很有興趣。我冷笑了起來,可憐杜明傑還不知道蕭以恒早就看穿了這一切,看著這一場笑話。
我過去站在了杜明傑的旁邊:“杜總,蕭先生。”
蕭以恒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無視了我的存在,對著杜明傑說:“杜總,拍賣會馬上開始,杜總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拍賣品,那我就先離開一步了。”蕭以恒說完後就帶著泉韋琪離開了。
杜明傑在我耳邊說:“等到待會兒燈光暗下來的時候就行動,你去後台裏麵找到楊希烈後就通知我。”杜明傑在我的耳朵裏塞了一個耳麥,“按下開關就能跟我說話了。”
我點點頭:“我也正好想到了一個混進去的方法,也是需要正好暗下來的那會呢。”
蕭以恒上了舞台,麵帶笑容說著歡迎的詞語,所有人都笑著望著蕭以恒,對接下來的拍賣品都磨拳擦掌。
我和杜明傑走到了人去的外圍,一不小心把手裏的雞尾酒灑在了禮服上,我一陣慌張,杜明傑也帶著我去尋找換衣服的地方。來到了後台的地方,著急著想要進去,被一把攔了下來。
杜明傑皺著眉頭:“幹什麼,沒看見衣服髒了嗎,讓開趕緊讓我的女伴處理一下!”
站在門口的人指著另一邊的樓梯:“先生,不好意思,這裏是員工專用,客人的貴賓室在對麵的二樓。”
我嬌聲哼著:“還要我過去丟一次臉嗎,我才不過去!”
杜明傑一下子為難了,拿出錢就要塞在男人的手裏:“給你小費,這丟臉的事情可不能發生在我的寶貝身上。”
男人嚴辭拒絕了,依然要我們去往對麵的二樓。
這時候燈一下子就滅了下來,趁著突然黑暗的片刻,我朝著空隙直接跑了進去。
剛一轉彎就看見了一位滿臉褶子的老者,老者麵帶微笑恭敬地守候在一邊,看見我進來並沒有一點的驚訝,反倒是從容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蘇小姐,您來了。”
我被老者嚇了一跳:“你知道我?”
老者笑著說:“應該說是少爺知道您會來。”
我試探著問道:“是蕭先生吩咐你的。”
老者點點頭:“是的,我們少爺讓我在這裏等您,帶您去見楊希烈,請跟我來。”
蕭以恒竟然把這一切都給我安排好了,難道蕭以恒是有意讓楊家把楊希烈帶走嗎?我思索著,跟著老者一起往前走。
老者很快就把我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裏放著一個籠子,籠子裏就是蓬頭垢麵的楊希烈。此刻的楊希烈沒有了平時的囂張和氣焰,隻是呆呆地看著我傻笑。
我皺起了眉頭,小聲試探著:“烈哥?”
楊希烈完全不知道我在叫他,還在自顧自地傻笑,還伸出舌頭舔舐著關著他的鐵籠子。
我走進了楊希烈,再次叫了一聲:“楊希烈,你還認得我嗎?”
楊希烈根本沒有搭理我,用舌頭玩著鐵欄杆,玩得不亦樂乎。
“楊希烈這是怎麼了?”我心頭大駭,這個樣子的楊希烈根本就不是楊希烈,就是個傻子,傻到什麼都不記得的傻子一樣。
“這樣,他就不會泄露你的秘密了。”蕭以恒有些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猛然回頭,看見了門口的蕭以恒。
蕭以恒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笑容,盯著楊希烈慢慢走了進來,渾身帶著一種冷厲的味道:“這是他自找的。”
此刻的蕭以恒的身上發散著可怕的味道,簡直跟平時那個擁有燦爛笑容的大男孩天差地別。
“蕭以恒。。。。。。”我低聲叫了一聲,盯著蕭以恒不敢眨眼。
蕭以恒的視線終於落在了我的身上,但是離我遠了幾步:“蘇半夢,我這是最後一次幫你。楊希烈已經廢了,就算回到了楊家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但是應該可以讓你贏得杜明傑的信任。以後你的所有就跟我完全沒有關係了,也不想再看見你了。”
我抿緊了嘴唇,看著蕭以恒的側臉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心裏有一種許久以來好不容易蓄滿的溫暖都破裂了,慢慢散發在冰冷的空氣裏,再也黏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