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上了變聲器,調到了跟中年人差不多的聲線上,把手機放在了我的耳邊。
“找到了嗎?”電話一通,那邊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已經找到了。”我說了出來,粗獷的聲線通過手機的傳播,跟中年人的聲音相差無幾。
“很好,趕緊拿出來,時間不多了,要趕緊離開這裏。”那人的聲音有些著急。
我心裏一緊,總有不好的預感,竟然這麼著急離開別墅,難道他不去找穆天的麻煩嗎?這不合常理啊,還是說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或者什麼隱晦的野心?
我馬上說:“我這邊不好離開,我在休息室後等你,我先把通行證給你。”
“好,我馬上過來。”那人很快就掛上了電話。
我看了翟曉軼一眼:“走吧,該行動了。”
我們快速趕到了休息室的後麵,這個地方很狹窄,剛好旁邊就是休息室的窗口。我背對著來的通道坐在了椅子上,那人來隻能看見我的背影,而他過來隻能通過一個人,翟曉軼就埋伏在窗口,憑翟曉軼的身手俘獲來人應該是輕而易舉。
我回頭看著翟曉軼,等到翟曉軼滿腹好,槍也上了膛,我才點點頭。
我靜靜地聽著樓道裏的聲音,很安靜,一分鍾過去,才傳來了快速的腳步聲。
我看向債翟曉軼:“來了。”
翟曉軼點點頭,我轉身坐在了椅子上,耳朵裏聽著逼近的腳步聲,手指抓緊了扶手。我現在心跳得很快,幾乎要爆炸了,這種事情不管多久我還是沒有辦法順手啊。果然,我跟穆天比不了,沒辦法果斷又冷靜地麵對所有的事情。
我閉上了眼睛,開始深呼吸。
吸氣。
呼氣。
來了。
我睜開了眼睛,感覺到了人的到來。就在同時,翟曉軼行動了,我隻聽見了翻滾的聲音,和人驚嚇的聲音,下一秒便是:“別動!”
這是翟曉軼的聲音,他成功了。
“你這是幹什麼!”來人很是生氣,但是聲音裏並沒有一點的慌張。
我站起來轉了過去,看見了來的人,被翟曉軼劫持住的人是我見過幾次的華晨奇。他看見我轉過來的瞬間有了一絲的吃驚:“竟然是你,沒想到你竟然是他們的人,我之前還想著請你為我工作呢。”
還有三個人在華晨奇的對麵,手裏的槍齊齊指住了翟曉軼的腦袋,警告翟曉軼不能亂動,但同時他們也不敢亂動。
我走到了翟曉軼的身邊:“倒是謝謝華先生的抬愛了,我不過是想請華先生帶我們出去罷了,順便讓華先生沒有辦法發號施令。”
華晨奇看著我,冷冷道:“通行證在你的身上?”
華晨奇根本就不關心那個人的生死,不,應該說在看見我的第一時間他就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
我笑著說:“不好意思,你請的那個人沒有用,不僅沒有找到通行證,還暴露了你。我們也在找通行證,但是華先生你這個最大的隱患要是能暫時離開錢家,相信他們會找到通行證的。”
華晨奇笑了起來:“哦,那麼你想幹什麼?”
“放下槍,舉起手來,跟我走就對了。”我咽了一口唾沫,掩蓋住子自己的緊張,慢慢說道。
三個人直接把槍頭指準了我,我看見黑洞洞的槍口有一瞬間的恍惚,還在身後就是牆壁。
翟曉軼掐住了華晨奇的脖子,強大的腕力讓華晨奇的臉色變得青紫,明顯是要斷氣了。翟曉軼的危險不僅僅是手上的槍,而是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
三個人嚇得趕緊丟下了槍,我過去搜索全身,把其他的武器都丟掉了,還有類似通信器的東西也一起丟掉。隻要他們都舉起手,就不會有可能去通知救援了吧?
我拿起了槍,拿著槍的手腕有些止不住的顫抖,我兩隻手都握住了槍,指著三個人的後腦勺:“往前走。”
華晨奇透了一口氣,咳嗽了幾下,看見我表情竟然還有心情笑:“你適合被男人寵愛,而不是拿著槍。”
“你閉嘴,趕緊走!”我看見華晨奇不慌不忙的表情,就覺得不安,心裏總有著什麼在告訴我,忐忑的心髒幾乎都提到了喉嚨口。我想要華晨奇不能笑,可是這樣的語言隻會暴露我的緊張和不安,我咬緊了嘴唇,驅使著他們從最安靜的休息區走出了這棟錢家的別墅。
一直離開錢家的別墅將近一千米的距離,把他們逼到了碼頭上。
可是華晨奇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消散,看著我一副玩味的模樣:“很好,謝謝你,把我們帶到了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