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中午,徐母擦擦眼淚去了廚房,薛母也跟著打下手去了。
兩個人做了幾個下酒菜,端到了餐廳的桌子上。
徐建設和薛誌國攜手攬腕的客套一番,四個人圍坐了下來。
徐建設給薛誌國斟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上,舉起了杯。
兩個親家母胃口不好,隨便吃了幾口就起身去了臥室敘舊去了,餐廳裏的老哥倆邊喝邊回憶著往事。
徐建設不斷的歎息著,薛誌國不時的勸慰著,兩個人一杯我一盞,借酒澆愁的互相舉著杯……
徐建設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輕歎了一聲。
“唉……老薛,你說現在的孩子們怎麼這麼不負責任呢?想離就離!離婚是鬧著玩兒的嗎?想當初咱倆搭檔那會兒,我早就看出來江北是個好孩子!不然我能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他?這些年江北多出息,年紀輕輕的就有了這樣的成就,比你我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你說這青青怎麼不知足呢?”
徐建設說完搖搖頭,再次歎了口氣。
薛誌國拿起酒瓶給徐建設滿了酒,又給自己也添了酒,舉起了杯。
“來!走一個……”
薛誌國碰了一下徐建設手裏的酒杯,喝幹了杯子裏的酒,皺著眉頭咧了一下嘴,似乎回味著酒的清冽……
然後夾起一個花生米,扔進了嘴裏,不慌不忙的說:“老徐呀!你就是想的多,我看他們倆離不了……這事,不在青青身上,全在我那混小子身上呢!我看他倆中間沒有別人,我的兒子我了解,肯定是總跟青青麵前擺他那大男子主義,不知道哄老婆!咱倆都是過來人,這老婆不哄著能行嗎?”
徐建設笑嗬嗬的看著薛誌國,滿臉的鄙夷,他一指臥室的方向說:“嫂子人那麼好,再說了都這個歲數了,還用的著你哄著?你就說去吧……”
薛誌國探探身子笑著說:“你以為呢?這女人就是得哄著,跟年齡沒關係!”
徐建設白了一眼薛誌國說:“青青要是那樣的話,天天讓江北哄著過,那江北還幹不幹工作了,我的女兒我可不允許她那樣任性……”
徐建設說完又歎了口氣說:“你說想當初咱倆背著孩子們,定下了這門親事是不是做錯了?”
薛誌國搖搖頭說:“老徐,你忘了,咱倆當初是怎麼定的?咱們也沒強迫兩個孩子吧!”
徐建設眯著眼睛回憶起當初和薛誌國一起搭檔的日子,感慨不已……
想當初徐建設在機械廠當廠長的時候,薛誌國是廠裏的黨支部書記。兩個人一直合作到雙雙退休,也沒紅過臉。
眼看著人到中年的兩個人,孩子們也都長大了。
薛江北偶爾來廠裏找薛誌國,徐建設見到薛江北就會笑嗬嗬的說:“這小子,越來越出息!將來給我當女婿怎麼樣?”
還是大男孩兒的薛江北就會害臊的撓撓頭發,一臉無助的看著薛誌國。
誰知道這樣的玩笑居然越開越真,隨著兩個孩子先後考上了大學,到了談戀愛的年紀。
一次薛誌國見到了來廠裏找徐建設的青青。
幾年不見,徐青青已然出落成大姑娘了,不僅身材高挑,端莊漂亮,還遺傳了徐建設的文藝範兒。
要知道徐建設不僅會抓生產,還是個多才多藝的人,廠裏有名的男高音。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典型的文藝男青年呢!
徐青青從小就受到了徐建設的影響,就連報考美院也是得到了徐建設的支持的。
看著清純漂亮的徐青青,薛誌國動了心,找到了徐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