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慕淵回到大帳後,立刻換下了衣服,並且還讓下屬燒水洗了個澡。
這才覺得渾身舒服過來。
一想到剛才柳大夫的唾沫,他幾乎要惡心一段時間了。
忽然,目光一沉,想起有件事情沒做。
於是沉聲朝著帳外呼喊,“把苟二蛋給我叫來!”
“得令!”守在外麵的小兵立刻跑去找苟二蛋來。
……
此時,齊王帳篷內,一片旖旎。
倪千曼一個翻身,將梵塵壓在身下,歡愛過後,隻剩下粗粗的喘氣聲。
“梵塵,你那兒有避子藥麼?”她懶洋洋的躺在他身上,胸口的起伏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的。
如今的她,根本不適合有孕。
但是,這又沒有什麼安全措施呀。
情到深處難以自拔呢。
哪裏能刹住車?
梵塵微微一怔後,從枕頭下拿出一紅色錦囊,“曼曼,避子藥不宜多吃。”
倪千曼疑惑地從他手中接過錦囊,打開錦囊,撲鼻的藥香迎麵而來。
“原來,你早已經準備了。”
忽然間,好像有一塊石頭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很難受。
“曼曼。”梵塵擁著她,歎了口氣,“我又豈能不知你心裏想法?以後,以後我會注意一點。”
倪千曼噗嗤一笑,隱藏內心中的那份難受。
她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會想到,而且還會提前幫她準備。
其實她應該高興得。
臉頰緊緊的貼在他胸口,戲虐道,“那你打算怎麼注意麼?”
“……”這種床榻之事,有必要直接說出來麼?
“曼曼,下次,下次你就知道了。”
“哦?為什麼不現在告訴我?”倪千曼非要挑逗一下他,總覺得梵塵這樣內心悶燒的男人,裝過頭了。
玉手又開始往下遊走,挑撥那一份炙熱。
梵塵臉色一僵,又無奈的歎氣,“小妖精,打算繼續玩麼?”
“你不是說,一整晚麼?怎麼,現在不行了?”
男人,豈能被說不行?
梵塵瞬間咬牙切齒,那份刻意營造出來聖人無潔的形象,每次都會被她輕易的破解開來。
這丫頭,吃定了他。
“曼曼,這可是你說的哦?”
倪千曼激動地呼喊,“爺,今晚就盡興吧,避子藥可不能浪費呢。”
一次,也要吃。
二次,還是要吃。
還不如,玩的夠本。
梵塵低吼一聲,又惱又氣又憐愛,“丫頭,你是上天派下來特意折磨我的吧。”
倪千曼呻吟一聲,喜笑顏開,“爺,體力不行了你就告訴我,我來……”
“那你待會兒可別哭……”
熱浪又起,帳篷內的炭火越來越旺,室內的溫度也越來越熱乎。
然而,一盆涼水破了下來。
帳篷內,忽然彈入一塊石子,發出一道清脆的咯嘣聲。
床榻上的兩人頓時停住了動作。
梵塵低吼一聲,惱怒的暗罵,“該死。”
“嗯?”倪千曼發現不對勁,立刻想從床上爬起來,卻被梵塵壓了下去。
“怎麼了?”她問。
“有人來了!”他答,“剛才那是狐狸發的信號。”
“嗯?”倪千曼臉色越來越紅潤,“狐狸?”
敢情他就在旁邊看春宮圖呀!
臥槽!
“想哪兒去了?”梵塵又氣又笑,這丫頭想哪兒去了,“狐狸看不到的。”
當然,聽不聽的到他就不清楚了。
“……”倪千曼還想說什麼,帳篷外麵就傳來聲響。
“請問王爺休息了麼?”
整個帳篷周圍,除了狐狸暗衛之外,門口守著的都是梵塵自己帶的兩名人手,分別叫玄天與玄策。
除了嚴格守門之外,關鍵時候也會自動屏蔽一切聽覺視覺。
此事,玄天回答:“這什麼時辰了?王爺自然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來吧。”
小兵卻回到,“這位大哥不好意思,將軍派我來找中郎將的。”
也就是說,王爺休不休息無所謂,隻找中郎將!
玄天一臉不悅,“那你問王爺做什麼?”
“咳咳……”小兵臉紅,內心嘀咕:這不是應該有的禮貌呢?
“找我什麼事情?”倪千曼聽見是來找她的,心中立刻有數,立刻爬了起來穿衣。
反倒是梵塵,一張臉,笑也笑不出來了,他的火還沒滅了。
“小的不知,還請中郎將速速隨我前去。”
“知道了!”倪千曼回答,“你等我一下。”
說完,快速的穿起衣服來,還不忘記揶揄一下梵塵,“乖乖在床上等我回來。”
這樣子,頗有幾分,丈夫外出時對妻子的安撫。
梵塵的臉,瞬間黑了。
“哈哈……”每每見他破了功,倪千曼就忍不住的想笑。
主要是,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猶如神邸臨世的梵塵,也有如此接地氣的表情。
太好玩了。
“行,本王等你回來。”清淺的聲音緩慢傳來,帶著一絲妙不可言。
倪千曼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後退,“嗬嗬,等吧等吧。”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門外幾人頓時瞧見忽然出現的倪千曼,幾雙眼睛都瞪著她的臉。
她疑惑地捧住自己的臉,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花麼?”
小兵目光很是羨慕,聲音很是悲憤,“王爺帳內,真的這麼溫暖麼?”
瞧瞧,中郎將的臉蛋兒都紅粉紅粉的。
紅粉的連麻子都快消失了。
“咳咳咳……”倪千曼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嚴肅道,“將軍找我呢,你還不快點帶我過去!”
“是是是。”小兵連忙答應,立刻帶著倪千曼過去。
隻不過一路上嘴巴都沒停,一個勁的想打聽王爺帳篷內到底是多麼的溫暖。
“想知道?”倪千曼煩了。
小兵八卦呃小眼神越來越亮,連忙點頭,“是呀是呀。”
倪千曼用眼神指了指,“想知道你進去看呀。”
保證你大飽眼福!
梵塵還沒穿衣服呢。
“……”小兵瞬間怔住,滿腹哀怨的瞪著倪千曼,“苟將軍真是太過分了。”
有這麼戲弄人的麼?
“哎?”倪千曼傻眼了,這小兵是在給她撒嬌?
樂了,“哎,你叫什麼?”
不情願的回答,“小的叫童豆兒。”
“童豆兒?”倪千曼目光在他全身上下挨個打量了一遍,“不錯,名副其實。”
小巧的身材,奶聲奶氣的聲音,還有這傲嬌的性格,真是可愛!
不過,人家可是男孩子。
“中郎將,你這是什麼意思?”童豆兒不開心了,“我可是老兵,跟在將軍身邊十年了,怎麼你也要尊重一下我吧。”
“老兵?”倪千曼揶揄道,“行行行,我尊重尊重你哈。”
然而,言語中哪裏有尊重的意思?
氣的童豆兒懶得理她了,直到把她送到司馬慕淵的帳篷內,就轉身離開。
司馬慕淵的大帳內,就沒有梵塵的暖了,但是空氣中依然含有淡淡水氤。
倪千曼朝著司馬慕淵拱手,“將軍。”
“嗯!”司馬慕淵讓其他下屬離開,大帳內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頓時,一道嗬斥襲來,“苟二蛋,你膽子挺大的!”
倪千曼挑眉,自然明白司馬慕淵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是此時她要裝不懂,於是低著頭,回答,“將軍,屬下做錯什麼了麼?”
“嗯?”司馬慕淵的怒氣越來越濃厚,“你不知道?”
“不知!”
司馬慕淵目光猶如一道利劍掃來,但是見她身軀依然巋然不動,反而還覺得是他無理取鬧了了,“以後,見我眼神行事!”
“嗯?”倪千曼一臉納悶,“將軍的意思,是以後讓我全程看著你的眼?”
“……”司馬慕淵的耐心幾乎被她磨滅,“你是真蠢,還是在給我裝。”
倪千曼再一次的低著頭,“屬下不明白。”
司馬慕淵倒吸一口冷氣,忽然間覺得這一切是多麼的可笑。
眼前這個傻子。
居然是個外強中幹之人!
腦子一點都沒用,“柳大夫的事情,你必須要插手了!”
“將軍說的是今天白天發生的下毒案件?”倪千曼說道,“難道查出下毒之人,不是一件好事情麼?”
“找出下毒之人繩之以法,將軍與王爺也安全了,將軍怎麼能怪屬下多事?”
“再說了,屬下也沒有插手呀,全程都隻是在發表自己的意見!”
她一下啪啦啪啦說了一大堆。
倒是讓司馬慕淵的臉色越來越黑,直接嗬斥一聲她全名:“苟二蛋!”
倪千曼低著頭,拱手,“屬下在!”
“從此之後,本將沒讓你開口,你就當啞巴吧。”
“……”這嫌棄她話多了麼?
司馬慕淵打量著她,有些話此時他也不能隨意說出口,畢竟眼前這個人不是真蠢,就是太傻。
做事全然不動腦子。
不過還好,柳大夫始終還在自己手上,“最近,王爺身邊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嗎?”
“……”
司馬慕淵瞪了她一眼,氣急,“說話!”
“哦。”倪千曼木訥的回答,“王爺帳篷內的炭火比將軍帳篷內的多還要熱乎之外,沒有其他特殊的事情發生。”
司馬慕淵有些後悔將這個外強中幹之人放在梵塵身邊,“半個月後,用齊王與朝廷的書信來交換這次解藥。”
“……”她都忘記自己還要吃藥的事情了,“是,將軍!”
“另外,我之後會安排一個人跟你一起跟隨齊王,到時候你配合一下。”
“嗯?”司馬慕淵這是開始不相信她了?
“將軍,你要弄什麼人來呢?”她好心的提醒他,“王爺好像是斷袖,不喜歡女人。”
司馬慕淵的臉,頓時龜裂,大吼一聲,“王爺不喜歡女人,難道喜歡你?”
“哎……”還真是呢。
司馬慕淵穩住脾氣,“不是女人!”
但是比女人還要美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