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縣就這麼大,能逛的地方也就這麼幾處,而劉十三幾人把能去的地方都去過了,甚至包括周邊幾個縣都逛了好幾次了。
每周星期六星期天的時候,劉十三都會回家,一方麵是看看新農村的施工進度,一個是幫著家裏幹點力所能及的活。
劉十三長這麼大很少幫家裏幹農活,劉爸和劉媽都是特別勤快的人,日常家務和農活根本不需要劉十三幫忙。
由於新農村建設是整體規劃,整體修建,這工程量較大,所以不是短期內能建成的,保守需要半年時間。
而如今經過小半年的努力已經完成的七七八八了,下來就是內部粉刷和裝修的事情,還有電路,水道的,路麵的鋪設等。
於超和文斌已經被扣在這裏也有小半年了,先不說於超的身份,文斌這麼大一尊佛被壓在這裏,這可是市廳級幹部。
鎮上,縣上都給予了特別的重視,而且對於這新農村建設大開綠燈,於超和文斌兩個人一人一天輪著在這工地上監工。
縣上和鎮上也派了人來幫忙監工,同時也派來了專業的工程隊伍,在文斌的交代下,並沒有辭去在存在裏雇傭的原有工人。
能當官的這鼻子比狗都靈,文斌可是副廳級幹部,往這裏一待就是小半年,市裏也老來電話詢問,這旬縣的領導們也見風使舵。
旬縣扶貧辦左擠右擠硬是給追加了一部分錢款,學校,村廣場,路燈,道路等等全部建新的,建質量好的。
隻要是當過幾年官的,誰還看不出來這劉家村裏出了大人物,隻是不知道是誰而已,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拆舊建新。
劉十三一般情況下是星期天的下午五點才走,晚上七點半趕上晚自習就行,可是這一天剛一點半他就要走了。
劉媽勸了幾次,讓他跟其他人一起走,他也沒有聽,把劉媽氣的衝著他喊,下周別回來了,屁股坐不住,去這麼早做啥?
旬縣革命烈士陵園,說難聽點就是埋死人的地方,說好聽點就是烈士陵園,而這裏因為在山上,比較僻靜和隱蔽,成了約會的好去處。
現代人才不怕什麼墓地,跟著烈士陵園隔著一道牆的外麵,就是大片大片的墳地,而這牆裏麵卻清幽的別具風情。
劉十三這匆匆忙忙的走人,就是跑這裏來了,星期五下午放假的時候,張利讓他星期天一點多到烈士陵園等她。
劉十三被老媽一陣數落,等到想起來的時候,都已經一點多了,跑出村口的時候早就已經過了約好的時間了。
劉十三在烈士陵園裏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張利,這神識一掃,才發現張利正沿著山坡往下走了。
看來張利是等不住了,自己準備先回去了,劉十三蹭蹭的一路順著山坡往下跑,快到三水河邊的時候,這才把張利給攔住。
張利看到劉十三擋住她的去路,根本連他看都沒看,直接從六十三的身邊穿了過去,說好的一點見麵,這都兩點多了。
讓她一個人在這山上好等,雖然這裏是山上,也是陰麵,可畢竟是夏天啊,山上一個人都沒有,讓她又熱又怕的等了一個多小時。
劉十三知道張立生氣了,已經這樣了,無法可解了,劉十三隻能伸手把張利拉住,一個想掙脫,一個想拉住。
這幸虧是兩點多正熱的時候,這河堤上沒有任何人,知道的還以為倆小情人調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打劫了。
經過劉十三的再三努力,好話說盡,這才把張利哄好,劉十三本來人就言笨,這也幸虧張利不是真生氣,否則就他能哄好女孩子才怪。
張利在前,劉十三在後,這還是第一次隻有他們兩個人一起出來,畢竟還是高中生,倆人把這二十多個墓碑從第一個研究到最後一個。
這陵園最東北角有一個姓張的墓碑,這土還是新培的,應該是一座新墳,這墳前還有一張桌子,上麵有一個象棋棋盤。
劉十三和女孩子也是第一次約會,倆人淨說著一些廢話,沒有一句甜言蜜語,也就偶爾能冒出來一個冷笑話。
劉十三早就瞄到了有人偷看他倆,而且似乎很不正常,這兩人遠遠的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還對這邊指指點點的。
不會是想搶劫吧!劉十三和張利兩個人的打扮,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倆有什麼可搶的,這是不是餓瘋了。
劉十三伸手去拉張利,當然這是下意識的,張利原本似乎想躲的,這手動彈了一下,卻沒有離開原位置,被劉十三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