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燦紫色的光膜閃爍出驚人的光華,一閃之下,王元的漆黑一拳如落泥潭,並且拳頭上反彈著一股更強的力量,漆黑光束頓在空中,發出了猛烈的爆響。
“反!”路鼎寒再次咬緊牙根吐出一個反字,心裏暗道此魔修拳頭好硬。紫色光膜越來越亮,驟然間,王元拳頭寸步難行,雙眼一動之下,竟被那看似脆弱的光膜彈飛。
王元身子被彈開,落回了原點,此刻正皺著眉看著路鼎寒,手臂上的精悍肌肉微微顫抖,每次鼓動間都有著粉碎巨山的力量迸發出。
這時,軒妍天的聲音響在耳邊,似在呢喃竊語,“‘尺規派’的修士,不僅擁有仙尺,還有一種詭異莫測的法術,名字喚作‘先天六訣’,每一個法訣都有著神秘的力量。”
軒妍天似乎知道的很多,對王元說出了路鼎寒的身份與信息。
“你單獨行動的話,也許不是那老怪的對手,不如你我二人聯手,爭取擊殺掉他,怎麼樣?”軒妍天俏皮的眨了眨眼。
王元輕哼一聲,傳音道:“不必。”說完這句話,他的身形再次竄出,猛然身子便被烈陽罡氣包圍,不過虛空中卻突然降下如神音般的聲音:“清風入眠有醉雨,一夢千年始沉浮——醉雨沉浮!”
無數雨滴有秩序的排列落下,頃刻間,路鼎寒臉色微微一變,金色元嬰小人端坐在的元神中,竟感到元神有著一絲迷茫,朦朧的睡意籠罩下來,他的雙眼緩慢的閉合,紫色的光華也漸漸收入體內,如同龜息般。
但王元知道,以他的修為施展此法術卻隻能迷惑住老怪一瞬,可他求的就是這一瞬的機會。當路鼎寒雙眼閉合那一刹那,王元的身子速度飆到極限,化為一道黑色光束撞向路鼎寒。
驀然間,黑色的拳頭揮出,攜帶者無可匹敵的力量降臨在路鼎寒麵門,這一擊要是打實,即使元嬰與元神可以保住,但肉身必將被王元毀掉。
路鼎寒在閉上雙眼的瞬間,猛然睜開,可雙眼之中盡是一隻黑色的拳頭,路鼎寒怪叫一聲,以強橫的修為爆退,手中霎時完成法訣。
“遁!”先天六訣中的一訣從路鼎寒口中吐出,緊接著,那奇怪的身法出現,使他沉浸在了海浪之上,身形飄忽不定不可捉摸。
但王元有了一次教訓,怎麼還會第二次被蒙蔽。揮手之間,一爪揮出,右手眨眼變成了一隻幹枯的爪子!
無情的撕天一擊,仿佛真的把眼前的天撕開,一道濃密的漆黑裂縫出現在爪縫間,這一爪山嶽若是在前,頃刻必崩!
王元最強一擊莫過於通過肉身直接使用出“撕天”。但見天際一道血紅光芒閃過,路鼎寒沉浸在海浪之中的身子搖搖欲墜,可是王元的那一爪竟穿過了他的身子,不過,路鼎寒隻是灑下一口鮮血之後才慌亂中退出了數裏之外,立在山巔之上,驚魂不定。
“這都被他躲過去了?”王元心神波動,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爪,但隻是把那老怪打的吐血。而王元糾集全身的力量隻是把老怪打的吐血,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路鼎寒眼皮調動,身子都顫抖起來,有失老怪的威嚴。
“差一點、差一點老夫就要交代於此,如不是使用‘遁’字訣暫時遁入另一片空間,這一爪能要了老夫的命!”路鼎寒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的波瀾。
隨即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王元,當即喝道:“道友,今日之事是一場誤會,若你我再繼續戰下去的話,定是兩敗俱傷,不知道友是怎樣想的?”
不知不覺,路鼎寒已經把王元提升到了與他同一個境界的人,更滑稽的是,那是一名魔修。以路鼎寒的心機,他看得出王元似乎還留有餘力,而他亦不是如此?但真正令路鼎寒妥協的是王元的身份!
身體如此之強,必是修煉什麼上層功法,法術更是強大,這都是一名魔道中大門派弟子的標誌,即使不是魔道大門派的弟子也是一隱藏於世的大家族中的嫡係族人,這兩種猜想的身份,都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王元一臉冷酷的盯著老怪,腦海中“推演之影”瘋狂的演算著他的陰謀。
“雖然我有意止於此,可是我的身份已暴露,說不定他日後歸去,把我的蹤跡說出,那個時候,又將是無窮的追殺。而我下一步將要前往拜仙派,後麵跟著一些蒼蠅倒是有些麻煩。這樣的話,今日隻能與他分出個勝負,老怪確實不好殺,以我現在的修為,唯有吞下‘破丹液’,瘋狂的吸收魔氣,達到突破的需求,以魔嬰期的實力再與他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