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收獲(1 / 2)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如夢令。

莫名的哀傷席卷而出,蔚藍色的天空忽的變為了黑暗,一輪彎月懸掛在空中,月光出現,洋洋灑灑下一片光華,一種孤寂,一段唏噓呢喃在耳邊。

王元敞開雙臂,仿佛把她抱在懷中,淡淡的笑容,這一刻拋卻了一身修為,拋卻了恩恩怨怨,魂已飛,魄已散,隻剩下一個疲憊不堪的軀殼。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思念,是盛夏如火的驕陽,是寒冬寂寒的夜晚。

思念,是如水的柔情,又如晨曦中屢屢漂浮的霧。

思念,是夢醒時的迷茫,似藍天下流動的雲。

思念,如醇厚的酒,越陳,回味就越濃。

……

月光吞噬了大地的黑暗,卻無法抹去我的思念;星光裝扮了藍天的美麗,卻無法驅逐心中的孤寂。一絲絲的思緒,一陣陣的痛,一點一滴都是為了記起你。

驟然間,黑暗散去,一道光華照射下來,瞬間籠罩路鼎寒,路鼎寒渾身疼痛不已,霎時,臉皮就出現了裂痕,一絲絲的開始剝離,這股有些慘無人寰的殺人法術,簡直駭人聽聞。

這剝離從臉開始,一直向下延順,路鼎寒叫吼一聲,初入元嬰期的修為徹底爆發,如同一個火人在咆哮,無盡的靈氣因為他的不穩定開始宣泄出來,落在地麵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劃開一道長痕,飛向空中飆射出去很遠。

“啊啊!這是什麼法術!”路鼎寒雙手不斷的撕扯著臉龐,可是他越用力,那股疼痛就越強,臉部瞬時就浴血橫流,慘不忍睹。

軒妍天先是感受到一股極度的哀傷和思念從王元的身子中流露出,但緊接著那柱光華看上去美麗至極,可殺傷力和具體作用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她忍不住把頭撇了過去,不想繼續看下去。

“此法術名為‘莫殤’,由我的思念化成,我的思念越強,此法術的威力越大。”王元淡淡的開口說道,強大的推演能力在腦海中自行演化成此法術,令他有些意外。

“啊啊啊!”路鼎寒張牙舞爪,整個人都被禁錮在光華中,神聖的氣息卻流露出死亡的力量,路鼎寒萌生了退意,可是他有心無力。

但是,路鼎寒還是瘋狂的掐訣,“尺規天地,共……”

他的話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著正在消失的雙手,他眼神渙散,似乎丟了魂魄,無力的倒下,跪倒在半空中。

“走吧。”王元輕聲對軒妍天說道,隨即身子慢慢的落向山巔。

軒妍天站在原地躊躇不已,明眸中有著矛盾之色,最後像是做出了極大的選擇,抿著紅唇,柔軟嬌軀飄然落下山巔,而就在此時,背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緊接著一聲震天的轟隆聲響起,那叫喊之聲似得到了解脫。

王元的身影出現在被毀的木屋旁,他頭也沒回,喃喃道:“竟然自爆元嬰,莫非此法術真的有那種讓一名老怪忍受不了的威力?”

此時,這片陸地因為被天道之眼的大法力所改變,拔高了百丈之多,簡直就像一座山峰,但卻是矩形的山峰。

突然,王元神識發現幾處靈氣波動,眉頭皺起,神識附帶攻擊性的散出,冷聲道:“我乃玉清派第四百六十五代弟子,與師妹借此地一用,若是前來打擾,死傷勿論!”

神識散出去之後,數百裏之外的一些前來觀戰的修士皆大驚起來,紛紛抱拳行禮之後離開,不敢打擾玉清派的弟子。玉清派這種龐然大物門派,壓在頭頂,讓他們喘氣都不均勻了。

但依然有幾股屬於老怪的氣息還沒有離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趁機打劫。

軒妍天的身影出現在王元身邊,她略微不滿的看著王元,王元妄自動用玉清派的門麵,而且還是在一名玉清派第四百六十六代弟子麵前說出這話,令她為難。

但她也不知為何就脫口而出,神識散出,冷淡的說道:“玉清派軒妍天在此,諸位還是離開吧。”

軒妍天的名聲被仙道之人常常掛在嘴邊,當她說出名號時,那最後的幾名老怪也抱拳行禮離開了。

“哼!”軒妍天嬌哼一聲,美眸一橫,怒視著王元,眼神詢問王元想要做什麼。

王元頗為勞累的聳聳肩,而後直接盤坐在地,這一戰他看似擊退了天道,可實際上,受的傷也頗重,更是有的法寶破損,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恢複全盛時期。而且突破為元嬰期,法術、法寶需要重新祭練推演,眼下還有一筆賬沒有算清楚,總之,他不能浪費時間與軒妍天做口舌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