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來“通天之境”,對於王元來說有益也有弊。
他的身份一直是一個問題,雖然經過老道士易容後,老道士自詡除非是渡劫期三重高手才能看破,這一點王元隻信八成,若是真的出現差的那兩成是非,王元他賭不起。可他也堅信二等門派與一等門派應該不會去關注三等門派與四等門派的事情。一名空冥期或者是大成期的老怪叛離仙道,這才可能會引起其關注。
之所以有益,是因為這是一次打出名聲的機會,戰鬥的地點就是這酒樓內,隻要不遇到那些一等門派的弟子,王元堅信能阻止他的人幾乎沒有。
而張建輝就是他的墊腳石,殺了他又怎樣。
大衍神柱的金光燦爛絢麗,蕩起一連串波紋,空間被粉碎的支離破散,直接轟了下去。
“轟!”
“莫殤”之下,張建輝幾乎是施展渾身解數抵抗此法術的滔天威能,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脫身,就被一道金光砸中,整個人吐出一口帶著內髒的鮮血後,撞散無數桌椅,一直倒飛出去數十裏才堪堪停下來,而停下來那一刻,因為經脈被打的逆轉,又急火攻心,再次噴出一口逆血,眼神無神,臉色蒼白難看。
“我認得張建輝,玄冥門年輕弟子中首屈一指,可被那個青年打退,真是一件令人震驚的事。”
“是啊,張建輝外出曆練時,一人獨戰魔鬼妖三道十數人,還擊殺六人脫身而去,其實力非常恐怖。但那青年才是真的恐怖,我比量了一下,與他交戰,勝負隻在五五分。”
很多人驚歎這一戰,張建輝的身份注定他受人關注,很多人都能一眼認出,可王元默默無名,把張建輝打的吐血,瞬間就吸引了觀戰者的目光。
王元的性子本不是如此,可為了日後的打算,他不得不站出來,為自己爭奪一片天空。
被一名名不經傳的人打成重傷,元嬰都黯淡不已,張建輝半跪在地麵,臉色蒼白,其沒有被遮擋的麵部就像是被月光灼燒一般,散發出難聞的味道不說,那灼燒的裂口還不斷擴大,而頭部被大衍神柱至陽至剛的瑞金之力擊中,破開一個窟窿,這副身體被王元打爛,如果不換一具肉身,修為都不能進展了。
“他是誰!”張建輝腦海中充斥著這唯一的想法,艱難地站起來,又聽到周圍的人在議論他,身子一顫,一口血憋在喉頭被他狠狠咽下。
“好膽!我張建輝今日不殺你,就枉為玄冥門的弟子!”他一咬牙,口中噴出一顆火熱的珠子,懸在頭頂上方,滴溜溜的旋轉,一道道熾熱火舌噴射成一道火幕,整個人被護在裏麵。
王元隻覺得那個火紅色的珠子眼熟,打算搶下來再行研究。
張建輝再一張口,一座火焰蓮台飛出,他直接站在了上麵,在靈力的灌注下,火焰蓮台頓時就產生出絕強的威壓,壓迫方圓百裏的觀戰者都喘不過氣來。
“那是玄冥門首席弟子沈玉澤的成名法寶,竟然贈予張建輝,看來沈玉澤很看的重這名師弟,讓他將來做他的接班人,接管首席之位!”有的弟子驚呼道。
王元也看的出張建輝一連拿出的兩件法寶都不俗,麵色凝重起來,暗道:“此人中了我兩擊法術,竟還可以站的起來繼續戰鬥,果然,這裏每一名弟子都不好惹,不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是不能立足的!”
一揮手對蓉蓉擺了擺,輕聲道:“蓉蓉,回到你的香車內,我來保護你。”
蓉蓉抓了抓王元的衣角,大眼睛撲閃撲閃,極為乖巧的被兩名侍女帶走,蓉蓉在這裏,王元有顧慮,她一走,反而會心無所顧,一心殺掉張建輝。
無盡的火舌不斷噴射,下方的一切都化為灰燼,張建輝臉色猙獰著冷笑,他一掐訣,蓮台旋轉起來,一道道粗大的烈焰劍氣從蓮台的尖銳處射出。
王元大手一揮,成爪狀,似乎手中捏著一座山,山崩之力脫手而出,化為無形的勁氣在麵前形成一幕幕波紋。烈焰劍氣近身時,王元麵前的空間發生褶皺,那是由於山崩的力量,道道劍氣受到阻礙,“嘭嘭”的斷裂成無數塊兒,化為最原始的火焰。
一聲低喝從口中發出,王元腳尖一點,身體旋轉飛向張建輝的蓮台,與此同時,一把綠色長劍形成在手中,就勢劈出一道綠意盎然的粗大劍氣,把四周的地麵割裂,呼嘯的飛出。
張建輝不明白自己的法寶揮出的烈焰劍氣為什麼那麼容易就被打散,隨即一點眉心噴出一口精血,落在蓮台之上,蓮台旋轉的速度陡然遞增,形成一道紅色旋風,把此酒樓瞬間穿破,也直插地麵數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