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毀屍滅跡(1 / 2)

深秋天漸涼,卻難掩蕭山心頭的興奮,哪個男兒不熱血,哪個少年衝冠一怒不血濺三尺地!?

蕭山赤膊著上身,捏緊了拳頭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就是開打的信號。

雙煞見蕭山一動,齊齊往前跨了幾步,而那把上下翻飛的蝴蝶刀,則被那個白臉的人握在了手裏,不再出現什麼花樣,但卻更顯得森冷陰寒。

七八米的距離能用幾步,雙煞幾步就一前一後邁了過來,那黑鐵塔一樣的壯漢當前,玩刀的混混跟在後麵,腳下連連加速,不消片刻,就奔了過來,卻不曾注意,蕭山隻是跨了一步,僅此一步而已。

一聲悶雷般的犬吠伴隨蕭山臉上的猙獰突然發出,蕭山反手扣開車門!

就見一抹黑風自後座咆哮奔出,森冷的尖牙壯碩的身形,似雄獅般昂首挺胸的獒犬撐著一雙暴躁的血紅雙眼狂奔而出!

九犬一獒,卻不及眼前這條獒犬更顯猙獰,那刻意壓低的身子帶著波濤一樣的黑毛旋風一樣奔襲而來,忠犬護主,誓死不退,隻是片刻時間,三兩米的距離轉瞬就到,那壯實的漢子隻感覺眼前一片黑。

抬手去擋,卻正被老黃一個竄起,巨大而似剃刀般鋒利的利齒狠狠照著胳膊,眼看著就是一口咬了個結結實實!

與此同時,在老黃奔襲而出的瞬間,蕭山一個跨步繞過被咬住的壯漢,一馬當先來到了那玩刀的混子麵前,一記老拳,捏的骨節劈裏啪啦的響動起來,愣是一個直拳打出了呼哨聲。

玩刀的混混來不及去看被老黃死死咬住大聲哀嚎的黑煞,又因為前衝的有些過快,躲是躲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他抬起蝴蝶刀,照著那近在咫尺的拳頭突刺了過去,心裏卻是想通過這一刀讓蕭山退讓,好騰出距離。

這一拳刺破空氣,力道十足聲勢浩大,卻偏偏當著混子的麵兒,硬生生在空中由直拳變成了橫掃,卻不是照著腹部去的,而是略微抬起,讓過刀尖,照著側臉劃過風聲猛然襲來。

白煞無解,忙後退了一步,抬起右臂架起左手,身子向後猛的仰倒,隻感覺那拳頭擦著鼻尖火辣辣的疼,這一拳堪堪躲過,但緊跟著!

又是一記上勾拳,卻不是奔下巴去的,而是照著肚子結結實實打了個正著,巨大的力量滂沱而至,似雨打梨花,白煞隻感覺自己的肚子被卡車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卻沒忘記反抗,抬手用力,那把蝴蝶刀閃出一絲寒芒,照著蕭山的胸口刺了出去。

左拳用力一頂,又是一股蠻力侵入,白煞隻感覺頂在自己腹部的拳頭像鋼鑽一樣又進了一步,整個腹部翻江倒海,疼痛似潮水順著後脊梁骨往腦袋上走,整個身子本能的往裏蜷縮起來。

蕭山眼裏看著那把蝴蝶刀閃著寒芒往胸口刺去,卻隻是向左側身,微微一閃,刀尖擦著胸口,劃破皮膚割出一道口子,左拳順勢收了回來,而擺動在一旁的右拳借著後擺的力道,反手一擺,拳骨照著白煞的臉頰狠狠一擊!

暴虐的力量帶著撕碎肌肉的能量呼嘯而至,這一拳這一擊,直讓半空中剛剛彎腰的白煞撞了個結結實實,就好象是他自己去迎接這一拳。

噗哧!一口血水參雜著幾顆牙齒扭頭在半空裏噴出三尺血劍,連手裏的蝴蝶刀也抓不穩,堪堪飛了出去,落在地上閃過最後一絲寒芒,連遭重創,白煞血水直往肚子裏咽,捂著肚子兩條腿都是軟的,不受控製的向後栽倒。

“嗬!”一聲低嘯,卻見蕭山雙拳交叉在眼前,狠狠一開架在腰身兩側。

這一低喝直接讓跌倒在地顧不得擦拭嘴角血水的白煞臉色更為慘白,那明顯是一套功夫的收功動作,這一個動作,更讓其臉色土黃,這不是來收蕭山命的,這是樂嗬嗬的跑過來把自己的命給送了!

在蕭山身後,還沒動手就被一條壯實獒犬咬住的黑煞,正痛苦的嚎叫著,右拳不停打到壓倒自己的獒犬身上,卻根本不見任何起效,那獒犬喉嚨裏低沉的嘶吼似悶雷一樣,血色的雙眼裏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

那條左臂不自然的彎曲昭示著殘廢,獒犬卻依舊不鬆口,血水橫流慘烈無比,興許是感覺到口中的手臂已經提不起任何力量,這條巨大的獒犬終於鬆口,卻是照著喉嚨再次張開!

一聲從喉嚨裏發出的嘶啞吼聲漸漸,漸漸安靜下去。

林中鳥紛飛,唯獨透著一絲絲血腥氣在空氣裏彌漫開了,蕭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被刀尖劃傷的還不算嚴重,隻是順著胸脯染紅了腹肌而已,被風一吹,辛辣的疼,但血已經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