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開幾處事故現場,蕭山尷尬的摸了摸鼻梁,這些事故現場還不都是自己剛才開飛車的時候造成的,索性飛出去的車門沒砸到人。
一路來至在八方齋後門,這兒早就有人守著,因為車上還有隻看起來奄奄一息的獒犬,兩個接應的人,哆嗦了一下,不是沒見過獒犬,但這麼純,這麼個頭大的還真是少見,倆人疑惑的看著小趙。
小趙揮了揮手,先行扶著蕭山下車,隨即讓一個人先扶著帶進去。
“讓小張打針麻醉劑,在車上把它身上的傷口縫上,不得了。”
囑咐了一句,而其口中的小張,想來也就是上次自己在岡本親善貨輪上出來時候,給自己處理傷口的那個年輕軍醫。
兩個女孩先被人安排到了另一個房間去休息,小趙說有心理醫生在就等著在那兒了,攙扶著蕭山走進八方齋的地下室,坐在一張輪椅上推著進了一間屋子。
吸頂燈照射著周圍,單啟就坐在靠牆放著的椅子上。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早就等在了這裏,看到蕭山被推進來,簡單看了看傷口,隨即就開始準備消毒工具去了。
剪開了衣袖,稍稍沾著酒精的棉球擦洗著傷口,疼得蕭山呲牙咧嘴。
“他們為什麼要滅口?”單啟的問題突如其來,想要打蕭山一個措手不及。
“我怎麼知道!?”蕭山呲牙,從牙縫裏崩出一句。
“是不是日本人?”單啟再次發問,眼神更是嚴厲的盯著蕭山。
“是!”蕭山惱火的冒了一句,這該死的就不能等自己處理完傷口在問嗎。
鑷子稍稍在醫生手裏握了握,以至於它不是那麼冰冷,鑷子慢慢伸入傷口,鼓搗著打進胳膊的彈頭,一陣陣酸疼傳來,蕭山頭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單啟抱著手,兩個大拇指來來回回的互相繞著。
鑷子尖兒上,夾出一顆彈頭,當啷一聲放在了一旁的托盤裏。
一來二去,蕭山眼睜睜看著醫生從自己左胳膊上夾出五個彈頭,才算完。
幸虧是這種微衝,而且還是經過彈射的跳彈,如果換成AK那種霸道玩意,蕭山敢保證自己挨一槍,在異能的幫助下活下來的幾率都是五五開。
醫生帶著口罩,用眼神示意蕭山忍著點,更是遞來一個折疊到四四方方的毛巾。
蕭山也不扭捏裝好漢,咬住毛巾。
一陣清涼順著傷口滲了進來,片刻劇烈的疼痛洗刷著傷口造成的劇烈疼痛讓蕭山放在地上的腳狠狠踹了幾次,一口鋼牙堪堪咬碎嘴裏的毛巾,這玩意可比任何東西都提神,額頭上青筋暴起,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流。
“見過巴雷特麼?”突然,單啟又問了一句。
“想過!買不起!”蕭山忍著劇痛,剛把毛巾吐出來,單啟的問題又到了,擺明這是故意的試探,而單啟問的巴雷特,除了武千雲那個軍火商手裏今晚拿著一把,還能有誰,無外乎就是問自己有沒有看到那場軍火交易。
“我已經接了八個電話了你知不知道?”單啟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模樣,抬手比劃了個八字,說出一句。
“我已經接了八個罵娘的電話了你聽見了沒有?”
單啟火氣衝衝的說了一句,末了有些哭笑不得,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交通局,警察局,特警隊,還有法院,這些部門把這件事都上報了,我半路給你壓下來了,上頭已經指著我鼻尖罵了半天了,你這次開飛車闖這麼多的禍,你讓我怎麼給你擦屁股,你給我出個主意!”單啟說著氣就不打一處來,眉頭控製不住的跳了跳。
連珠炮一樣的責問了自己一通,蕭山不自然的摸了摸鼻梁,訕笑了一下,自己上午剛連珠炮一樣炮轟了一頓單啟,想不到這現世報來的這麼快,就一天的功夫,這通連珠炮又回到了自己耳朵裏。
許是還是不過癮,單啟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咬牙切齒。
蕭山苦笑了一下,趕緊告饒,怕是在不服軟,這個組長馬上就要破口開罵了。
“我這也是意外啊,我也不想這麼幹啊!還不是你當初讓我找玉佩。”蕭山睜著眼死扣功勞這事兒,好處全部占盡,黑鍋全推給這個日本考察團。
蕭山兩手拍在一起,接連幾下,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哦,現在日本人把仇記我頭上了,你也想罵我一頓?!”
單啟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氣的接連擺著手指點著蕭山的腦袋。
“我不管,國家不給我個補償,我就沒完。”蕭山賭氣扭過臉,用餘光撇著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