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漲漲,咱們漲工資行不行?您老歇會嘴成不成!”開口把黑A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蕭山是哭笑不得了。
“嗯,這還差不多,車我晚上釣妹子用用,明個兒早上八點之前不許給我打電話,每個月我要求三天,不!五天的休假,年底必須有獎金,我看上的妹子你要幫忙給我搞到……剩下的我想想明天告訴你。”黑A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福利。
略一琢磨,黑A向後反著伸出一隻手,手指頭勾了勾。
“每天給你,別貧了。”蕭山苦笑一下,怎麼不明白黑A的意思,這哪是員工和司機啊,這簡直就是一尊歡喜佛。
好在路程並不遠,總算到了小區,下車以後黑A開著車就跑了,旋起一地塵土,蕭山氣不過啐了一口,這該死的下半身動物。
探手顛了顛懷裏的醉貓,抱的緊一些,蕭山三步兩步就往樓上跑,再抱一會保不齊這胳膊就要斷了。
費勁的打開房門,小娥蕭雅她們顯然已經睡了,蕭山不敢打擾她們,噓了幾聲讓老黃不要叫,抬腳關上門,這才高抬腿輕落腳的走進了原本屬於自己,現在卻給吳欣睡的臥室,輕柔的把這醉貓放在床上。
“嘔……”
“你!”蕭山忍著牙癢癢,看了一眼吳欣,趕緊往外站了幾步,卻被這妮子抱著脖子不肯撒手,一口酒水吐了個結結實實。
吳欣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全是酒水,那味兒別提了。
“吳欣,吳欣!”喚了兩聲,好不容易騰出手來,把吳欣的胳膊放在下來,蕭山趕緊去浴室把西服脫了下來,可終究是慢了一步,連小薄毛衣都被吐出來的酒水弄的一塌糊塗,無奈,隻得連背心都扔進了洗衣機。
抓過一個毛巾走回了臥室……
月下醉美人,勝過葡萄美酒夜光杯,份外嬌美,透著一份懶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難怪的事兒,娟秀的兩道眉毛皺在一起,頃刻之間,酒消愁愁更愁,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滑下點點淚珠,讓人心疼的厲害。
更讓蕭山心頭的火氣煙消雲散,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了,一個女孩子家踹自己一腳也是自作自受,怎麼這麼報複人家,女兒淚,最是點金水,點點滴滴穿金石,自責也罷,愧疚也好,種種情愫消散了心頭的怨氣。
輕柔的毛巾柔和擦拭著沾染在身上的酒水,不經意之間掠過玉峰,卻也隻是讓蕭山眼裏的愛憐越發的多。
此刻如月,此時如夢,斷斷是沒有什麼邪念的。
除卻這酒水沾滿的衣裳,擦拭著汙穢,蕭山隻是抱著很清純的目光在欣賞而已,僅此而已,好比一塊美玉沾染了泥土,總會惹人憐惜的去擦去這些泥土。
簡單擦了擦,蕭山坐在床邊,末了抿了抿嘴唇,抬手用拇指順著臉頰抹去淚花,卻不料某個妮子醉夢中似乎要開口吃什麼東西,偏偏的咬住了大拇指……
人喝多了,總會懷念過往最歡樂,最開心的日子,再來比較現在,這就讓人產生了想哭的念頭,吳欣就是如此,似乎是想起了母親,啄著手指也不用力的去咬,隻是含著,兩行清淚順著眼角往外淌,卻讓蕭山怎麼樣騰不出手去擦。
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外乎如此,蕭山也想父母,比起吳欣自己可要慘的多,眼下又成了這樣,伸手被她抓著,有被動有主動,但架不住胳膊酸。
雲遮月,透嬌羞,美人如美玉,淚灑枕憐。
蕭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怎麼個情況,就這麼任由她叼著手指,僵硬的胳膊實在是不舒服,幹脆挪動身子從吳欣身上越過,來到了她的左手邊,盡量不驚動她,緩緩側著身子靠著床頭躺了下來。
人有傷心事,總不能憋著,有時候七尺男兒尚且落淚,何況一個女孩,遭受了這麼多事情,憋在心裏一定是委屈的。
“家……沒了……嗚……”許是回憶到了最難怪的時候,許是回憶到了自己的母親,吳欣抽抽搭搭的嗚咽著,卻輕啟朱唇鬆開了含著的手指。
蕭山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但總覺得要說點什麼來安慰。
輕輕湊過去她耳邊。
“要堅強。”輕柔拍著她腰肢,記得父母剛走的時候,妹妹蕭雅也是這樣,哭的傷心,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蕭山就得這麼哄著,哄著哄著倆人,就都睡過去了。
一夜裏無話,直至陽光灑灑……
懷裏的動靜弄醒了蕭山,側麵靠著床頭,這麼睡一晚可想而知腰得有多難受。
手還放在妮子的腰間,保持著那個拍打的動作,明知道吳欣醒了,卻也沒見這個妮子有反抗之類的動靜,隻是把頭往自己懷裏蹭了蹭,有點小傷感。
“妮子,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