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會答應,這東西起初是我,不過你看我現在的職務,怕是用不上了。”單啟嗬嗬一笑,轉而屈起拇指,彈飛了這枚金色的徽章。
蕭山抬手抓住空氣翻滾的徽章,握在手心裏份量不輕,狐疑的看了單啟一眼。
“我和李啟山原來就是做這個的,後來他任務失敗申請了退役,我也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申請了這個組長的位置。”單啟眼神中似乎在懷念往事,頓了頓這才繼續說。
“這行沒有職稱也沒名字,如果你要問起來,我也說不上,國家也不承認我們這種身份,所以我勸你別到處顯擺,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在領事館出示這個徽章。”
蕭山點了點頭,轉而把徽章揣進兜裏,正好來至在了拍賣行的門口。
泊車下來,四下裏打量了一下,這處停車場大部分車位已經被占據了,單啟擺手示意蕭山跟著自己走,小趙木訥的跟在後麵,進了大廳,拍賣會還沒有開始,來來往往互相交談的收藏家倒是不少。
看著這些人,自己突然想起了當初在沉船找到木箱時候,分明記得那兒有大量的瓷器,也不知道值錢不,可笑自己還在發愁資金短缺,眼下這群人可都是祁山市有頭有臉的金主們啊,自己分明是守著金山還哭窮。
按下心頭的這份湧動,跟著單啟直接上了三層,這裏是個仿若舞台樣子的地方,上下兩層,下層整整齊齊碼放著四排乘十五個椅子,而在二層則靠著扶手的位置安放著幾個茶幾和舒適的靠椅。
透明的玻璃可以非常直觀的看到下方舞台的情況,單啟領著兩人直接來到了二層,挑了一處角落裏的位置,舒適的高背沙發,可以把整個人都陷進去,更是沒辦法從後麵看到這裏究竟坐著什麼人。
小趙領著一個牌子走了過來,四十號,不過蕭山估計這次舉牌的機會也不會太多,頂多是跟著湊湊熱鬧而已,真正的目標就不在拍賣這上麵,而是在於觀察下麵究竟有沒有單啟和自己要找的目標而已。
禮儀小姐扭著腰肢,端著托盤款步走來,輕緩的放下一杯紅酒,轉而扭動身子緩步離開,蕭山從始至終都在打量下麵的拍賣場地,根本沒注意禮儀小姐故意走慢的腳步,稍皺了皺眉頭,蕭山卻連一個認識的人也沒發現。
抬手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已經十一點五十多了,再有個幾分鍾拍賣會就將開場,可下麵雖然也在零零總總的有人進來,卻不見李氏集團的那個李舒,更看不到日本那個考察團,略一思索,蕭山把目光看向了單啟。
單啟靠在舒適的沙發裏,看也不看下麵的情況,隻是雙手交疊在一起兀自閉目養神,興許是感覺到了蕭山的目光,這才沉吟了一下,掃了一眼下麵的情況,轉而笑了。
“怎麼,沒耐性了?”單啟問了一句,轉而端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品了品末了舔了舔嘴唇。
“還不錯,幹紅。”說完這酒的名字單啟也不拘束,直接用牙簽從果盤裏紮了一塊水果放進嘴裏。
“怎麼不見他們的人?”蕭山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卻舉起紅酒杯,也不想喝隻是手中搖晃了幾下,卻忽然想到了那晚差點被安吉吸血的情景,幹脆又把紅酒放了下來,轉而紮了一塊水果放在口中。
“他們才不會那麼傻呢,看見那個禿頂的了沒?”單啟訕笑一聲,用牙簽指了指樓下一位格外顯眼的禿頂中年人。
蕭山點了點頭,那麼明顯不是禿頭上的蒼蠅明擺著麼。
“那個就是李氏集團在咱們這兒分公司的總經理,看見最後麵的那個小年輕了沒。”單啟牙簽再一點,隨口說了一句。
蕭山順著牙簽的方向,正看到一個很是年輕的小夥子,坐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裏,想來也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才故意這麼坐的。
“那個就是日本考察團裏的一個,李啟山那邊沒來人,我警告過他了。”單啟歎了口氣,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他今天沒派人過來,不過幹係是吃定了。”
單啟應該是通過他的本事查到了什麼東西,礙於老朋友的顏麵隻是勸李啟山及時收手不要再踏進雷池半步。
說起這李啟山,單啟突然想到了什麼事兒,這才看了看蕭山。
“對了,吳欣那丫頭現在和你住一起吧?過兩天我去李啟山那給你倆說說,將錯就錯結婚算了,你這年紀老大不小的。”單啟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做得很對。
“咳咳!你看那個!”蕭山忽然一指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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