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一個觸不及防被這妮子強吻了個結結實實,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一份惱火衝了出來,強行搬著她的胳膊把她支撐起來,卻看見這個驕傲而倔強的女孩兩腮上掛著淚痕。
“現在就擁有我,幫我報仇!求你現在就擁有我,幫我報仇!”歇斯底裏的呼喊讓人不敢相信這聲音是吳欣發出來的,拚命湊過來的朱唇還帶著一份決然。
任著她折騰,蕭山隻是抓著她的胳膊,嘴唇上有一份甜滋滋的感覺,想來也是這個妮子剛才發瘋一樣的強吻給自己啃破的。
一直以來和父親的關係就不好,在得知父親要把自己嫁給李舒後,更是一度讓父女之間的關係接近破裂,但偏偏這個時候在得知父親李啟山一直都愛著自己,這份愧疚和父親所遭受的磨難摧毀了所有的驕傲和尊嚴……
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蕭山那詭異的紫色右眼,黑A在眼前消失又出現的能力,讓吳欣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多麼軟弱和無力,這些情緒摧毀了她所有的觀念,可一個女子,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孩憑借什麼去報仇。
吳欣就是想用身子來換蕭山答應她去幫自己報仇,這近乎於拋棄最後尊嚴的舉動讓蕭山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也許如果李啟山不是這樣的人,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他的女兒也不會從高高在上的鳳凰突然變成這樣的落魄,太多太多也許也許,這都是很扯卻不得不說的事情。
有因有果,凡事如此。
蕭山皺著眉頭,也沒有去管嘴唇上被咬破的傷口,隻是這麼平靜的看著騎坐在自己小腹上的吳欣。
“你想報仇?”蕭山明知故問,更是刻意咬重了這四個字。
吳欣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看著蕭山那雙黑色的眸子,重重點了點頭。
“你會開槍嗎?”蕭山問。
吳欣艱難的搖了搖頭,雖然蕭山給了她一把槍防身,但是從來沒用過。
“你會殺人嗎?”蕭山再問。
吳欣再次搖了搖頭,那不爭氣的眼淚又湧了上來。
抬手拂去她臉頰上的淚花,雖然動作很是輕柔,但蕭山的目光還是透著一種近乎於嚴厲的感覺。
“眼淚和身體就能報仇了嗎?就算你把身體給我,我殺了李舒一家,就等於是你報仇了嗎?到時候一無所有的你,還想用什麼再求我幫你做其他事?”接連幾次發問,蕭山的聲音都平淡的很。
“女人和男人,有什麼區別?男人立世間,要的是一份豪情,你知道為什麼?”蕭山再次發問,依舊是用很平淡的目光看著吳欣的淚眼婆裟。
“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因為男人光棍一條,天不怕地不怕。”
說到這兒,蕭山自己都忍不住露出一個苦笑來,轉而鬆開抓著吳欣胳膊的右手,豎起兩根手指,繼續說道。
“我給你舉兩個例子,周亞記不記得,她是個日本軍事間諜,如果她和你這個德行一樣,她且不是不活了?”
停頓了一下,蕭山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女人。
“頭狼也是個女人,她之前是個軍醫,現在是西北狼傭兵團的大姐頭,你這點痛苦就受不住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吳欣。”
苦口婆心蕭山感覺自己已經快跟黑A那家夥的嘮叨差不多了,隻是希望吳欣不要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被擊倒,若是換成安吉,估計就沒這麼多話了。
“我……要怎麼做?”吳欣魔障的問了一句,那雙略顯空洞的眼中,已經可以看到一點點火星在慢慢閃爍。
“你不是個總裁嗎,怎麼從房地產變成養殖場總裁,你就傻了?”蕭山挑起嘴角再次問道,稍微頓了頓,這才吸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負責解決他們那種人蠱,你來經營養殖場,直到有一天你覺得能吞下李氏集團以後,我們就把李舒李嘉掃地出門,讓他們流落街頭你看如何,如果你喜歡,我們就拿他們喂鯊魚,你看如何?這些比直接殺了他們要痛快的多。”
許是這些惡毒的建議讓此刻心中被愧疚和仇恨添滿的吳欣有了些許力氣,她這才發現自己此刻的姿態有些不妥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間就這麼騎在蕭山的肚子上。
蕭山苦笑一聲,接連忙活了這麼幾天,隻靠太歲撐著,肚子是空的,這麼坐下來別提多難受了,又絮絮叨叨說了那麼多,喘氣都不順暢,指了指肚子。
“你看能不能先下來,我可不是種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