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兩趟蕭山才把這批家具轉移到了母巢體內,至於這些個飾品和家具怎麼安排,相信美惠子這個女孩怎麼也比自己會安排,至於那句玩笑話,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這心頭好不容易得到了短暫的放鬆,就再次回到了陸地,紛紛擾擾俗事多磨,惡鬼纏身一樣又回到了身邊,剛剛插上手機卡打開手機,黑A的一條未接電話就闖了進來,無奈何,隻得打了過去,連帶聲音也透著一份疲倦。
“又怎麼了?就不能讓我清閑會?”蕭山肩膀夾著手機,順手按開電控門。
“老大,不是我不是你讓清閑,是李舒不讓你舒服。”黑A剛接電話就聽見蕭山的抱怨,苦笑一聲。
蕭山亦是苦笑一聲,這李舒如同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上次在醫院偏偏人多耳雜,若是殺了他反而更麻煩,當錢足夠多的時候,即使事情做對了,也不好收場,何況李氏集團現在掌控著經濟走向,說白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個少尉。
悠悠吸了口氣,歎了出來才開口。
“說吧,怎麼回事。”
“有人暗地裏在養殖場下毒,要不是在周圍我下了陷阱,怕是已經得逞。”黑A難得露一手,語氣不免有些發笑,似乎陷阱裏抓住的不是人,而是什麼好玩的獵物。
蕭山眯著眼睛琢磨了一下,別看養殖場規模不大,但卻實實在在是祁山市的重點工程,在這而言對肉製品降價也有非常重的意義,張福國張市長那邊大力支持,跑前跑後的忙乎幫忙申請貸款擴大養殖規模。
可以說這個節骨眼上動養殖場就是和張市長做對,往大的說就是危害人民的利益,往小的說也是惡意競爭,判個五六年那是妥妥的不用解釋,這個時候還敢硬著頭皮動養殖場,恐怕除了李氏集團指使還就真沒別人了。
“你確定是李舒派人做的?”蕭山著重問了一句。
“老大你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技能好不好……”黑A懊喪的一聲哀嚎,好歹是個傭兵轉業的殺手,刑訊逼人這業務還是必須要穩妥掌握的,聽蕭山沒說話,黑A繼續說。
“我捅了那小子兩刀就招了,不是祁山市的本地人,你說還能有誰?”
蕭山冷笑一聲,轉而有些發笑。
“好好保護吳欣,千萬別讓這妮子受傷害了,我怕她再受點傷害,該崩潰了。”蕭山囑咐了兩句,轉而把重點放在吳欣身上。
“放心啦,大嫂若是出事,我自己都覺得丟人。”黑A嘟囔一聲掛了電話。
蕭山嘴邊一句粗口還沒出去,就被掛了電話,無奈笑了笑,轉而捏著手機的屏幕輕輕用一角磕打著手心,微微還帶著一點點寒意。
你這是要做什麼李舒,這麼點小劑量你就想整垮我可不對你的性格啊。
沉吟一聲,轉而一條信息發給黑A,四個字,靜觀其變。
這才眯著眼睛略考慮一下,裝好手機奔八方齋而去,李啟山留下的優盤無論如何也得給單啟送過去,還有一份疑惑也要當麵詢問一下。
依舊是頂層的辦公室,從後門而入,等看見單啟的時候,他正提著毛筆在書案宣紙上寫著什麼書法,頗為蒼勁有力,隱隱透著一份鋒芒劍出鞘的蓄勢,見自己來了,依舊是沒有抬頭,依舊稍稍抿著嘴唇寫著。
提筆收勢,帶著一份茫然和呆滯,片刻清明就恢複了過來,轉而放下毛筆歎了口氣,那雙風清雲淡的眼睛裏透著一份追憶和懷念,就連鼻翼也在竭力控製下輕輕煽動幾下,強忍一份心酸,單啟重重舒了一口氣,這才仿若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是我手底下最好的兵,他這一走,我斷一臂。”
“這是他最後留下來的東西,遺囑已經開始走法律程序了。”蕭山掏出優盤放在桌麵上,剛剛提起來想要質問單啟的話也生生咽了下去。
單啟帶著幾分惆悵緩緩拿起那優盤捏在手心裏……
狠狠一拳砸在桌上,硬生生震得辦公桌上墨水連帶著紙筆齊齊跳了起來。
從未見過單啟動怒,蕭山一個沒防備,被嚇了一跳,更是想不到這家夥力氣這麼大,大到駭人,雖然一拳沒有打塌厚重的辦公桌,但上麵的漆麵已經在這一拳下開裂碎成一塊塊的龜紋。
沒有管那隻拳頭,任由它因為發痛而顫抖,單啟挑起眉毛,看著自己,末了才問出一句話來。
“知道為什麼把這些東西給你嗎?”
蕭山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知道李啟山的意思,抬頭看著單啟的眼睛。
“他感謝你替他照顧了吳欣,我把你拿玉佩的事情也告訴了他,他覺得是你是可造之才,很欣賞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他請你吃飯?”單啟接連說了幾句,轉而扭過身去,隻給了自己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