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裏東跑又西顛,實在是掛念我的兒,你今在何處樂逍遙,忘了本分忘了爹。”蕭山哼著曲兒,卻是在碩鼠體內已經飛到了上海市上空,再有幾分鍾的路程怕事就要到達李嘉的別墅那兒,這小調哼著手頭上卻是在接連擦拭著長槍。
一顆顆的子彈壓入上次被打空的彈夾,以備不時之需,順手從碩鼠體內放著的紙箱裏,捏了一塊太歲肉扔進嘴裏,感受著體力恢複過來精神頭也足了,這才換下身上的衣服,黑色的作戰服穿在身上,紮緊了護膝護肘,這才原地跳了跳。
玻璃瓶裹在碩鼠肌肉的凹槽裏,抬手抽了出來,讓兩隻黃蜂把枕頭插了進去,這裏麵的液體透著一股子藥味,就是那還沒用完的麻醉劑。
塞好膠皮塞子,重新放了回去,碩鼠已經來到了外郊,背上一把長槍順手從雷霆身上摘下手槍插到了大腿外側的快拔槍帶裏,邁步來到了空腔的頂端,讓碩鼠打開了一點縫隙,探出腦袋向地麵打量著。
淩厲的風把頭發吹的亂七八糟,趴在空腔口上向下打量,遠處燈火闌珊,好大一片空地雖然不如自己去的那個軍事基地亮如白晝,但星星點點的燈光閃爍著,在樹林後麵,實在是惹眼的很。
占地不大,卻高牆深宅,這院子不光有偶爾走動的人影,前後四個院中,分明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沉悶的犬吠,這是一層占地四百多平的二層別墅,燈光映射下,屋內極少有人走動,雖然亮著燈,偏偏仿佛一個鬼宅。
碩鼠在別墅上空盤旋了片刻,蕭山找到了一處很不錯的位置,位於這別墅的左麵二十來米的地方,有一片樹林子,當中恰好空了很大一塊,有樹林的遮擋不會有人發現任何異常,告訴碩鼠就降落在那個空地上,隨即從空腔露出的縫隙裏放出了一隻黃蜂。
在碩鼠身體裏找個地方躺下,直接把意識放在了這隻飛出去的黃蜂身上。
雖然黃蜂的體形接近五十厘米,但與這別墅比起來,還是小的太多了,有隱身膜的存在,膜裏膜外就是兩個世界,不會被人看到黃蜂,跟著黃蜂毫無懸念的飛過高牆,這才發現院子裏的情況可謂是出乎意料。
起初在空中俯視,好多遮擋的物件,現在平行來看,別墅院中四個角落都有一個亮著燈的小屋子,湊過去其中一間打量,七八個小夥子臉色慘白,就硬梆梆的靠牆站著,看它們這個樣子,蕭山就想到了那天跟在李舒的那個怪物,腦蠱。
沒由來的就泛點惡心,黃蜂直接扭轉身子圍繞著別墅轉悠起來,不得不說這種仿歐式的建築確實是好看也顯得莊重,但漏洞就是窗戶太大了,黃蜂就喜歡鑽這樣的窗戶。
入眼一片奢華的氣質,整個別墅裏大氣而尊貴,透著一份大戶人家的風格,紅木桌電視牆,一個不少,那邊的酒架上零零總總怕是有一麵牆的紅酒插在蜂巢樣的架子上。
殷殷切切的悲聲順著二層的走廊時有時無的會發出來,卻立刻會有一個更為木訥的年輕人暴躁的敲敲門,轉瞬之間那屋子裏的哭聲就會戛然而止,偶爾還能聽到一些嬰兒的夢囈和母親哄孩子的聲音。
對門並列向走廊深處伸去,怕是有二十個房間,黃蜂從這裏飛過,總能聽到聲音。
想必這就是囚禁類似歐陽文華那樣悲慘遭遇的女人了,這二十來個房間恐怕就是二十來個人蠱,真是大手筆……
黃蜂順著二樓走廊來到樓梯轉而飛到了一層,停在了巨大的水晶吊燈頂上,蕭山抿了抿嘴唇隨即收回意識,轉而從一旁拿來那張畫著地圖的白紙,琢磨了一下方向擺對位置,抬手點了一點,那隻黃蜂此刻就停在點的位置上。
從這兒來看,根本就找不到地下一層的入口,接連分析,總是想不到。
琢磨不出來,那就隻能用笨方法一點一點的找了,好在黃蜂的速度足夠快,但更快的是蕭山發現地板都是那種嚴絲合縫的木地板,實在是想不通這四百米的別墅哪兒才能找到那麼個入口。
肯快,蕭山就發現了一個攝像頭,心頭一喜,順著這些間隔不大的監控攝像頭順藤摸瓜一樣找到了監控室,這兒坐著三個年輕人,看起來與常人沒什麼兩樣,隻是目光毫無例外的有些發死板,身體崩的筆直,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屏幕共二十七個監控器畫麵。
黃蜂在他們身後牌半空懸浮著,蕭山雖身在幾百米開外,卻借黃蜂的眼睛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李舒。
這個平日裏運籌帷幄的年輕人此刻正光著身子隻裹著浴袍走在二樓的走廊裏,路過一個門就打開探頭探腦的去看看,似乎是挑選著什麼,很快他就走進了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