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夫人大步走到欄杆前，對柯繁盛厲言說道：“非法限製人身自由就是犯法！繁盛，你真糊塗！”
“我也是為了查戴經理的事情，是的，我拿合約、u盤、視頻的事情栽贓他、威逼他，就是為了讓他顯出原形，現在已經抓到他的同夥黑皮，剛有一點起色，你就讓我收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戴經理一筆筆轉走的款子到底去了哪裏嗎？”柯繁盛忍不住反駁道。
“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柯夫人態度異常冷靜，她屏氣凝神。
“不行！”柯繁盛抓著欄杆。
“好，那我問你一件事。”柯夫人轉言道：“關於戴經理轉賬這回事你是怎麼發現的？”
柯繁盛瞪得大大的眼睛鬆軟了些，他眨了兩下，說道：“呃，是。”
汪思明打斷柯繁盛的解釋，他直接插話道：“是這樣的，柯夫人。兩個月前我們偵探社接到一筆生意，是有人願意出高價調查戴經理經濟問題……”
“嗯，我知道了。”柯夫人點頭打斷他，汪思明很識相的止住聲音。
“那個人是匿名？”柯夫人反問汪思明。
“我們要對客戶的資料進行保密，這是行規，抱歉不能告訴你。”汪思明禮帽道。
柯夫人轉眼看向柯繁盛，柯繁盛抱著雙臂站在欄杆前，像頭鎮定的獅子。一旁的素素根據他們的對話，再次想起戴經理臨死前對柯以榮說他轉款的事情，素素記得很清楚，戴經理說他把款子一筆一筆的轉給了華叔。
‘華叔’兩個字剛跳進她的腦海，她便條件反射式嚇的垂下眼睛，華叔是看著以榮長大的，他們之間感情自然深厚，素素不想再給以榮增添憂愁，所以她不打算說出去。可是，她有點犯愁，若華叔真的有心掏空柯家，那他同樣不是害了以榮嗎？素素左思右想，仿佛被夾在了石縫中間。
“素素。”柯夫人突然轉身叫她，連叫了兩聲，素素才驚惶的抬起眼睛來。
“你陪汪先生去看另外一個人吧。”柯夫人吩咐道。
“呃？好。”汪思明從素素身邊走過去，素素跟出去。
看守所的走廊有一排明淨的窗子，秋日的陽光難得這樣燦爛，光線射過窗子變成光暈，光暈灑落在地上想要融化般朦朧明亮。
素素忍不住問汪思明：“繁盛是因為黑皮才被關起來的嗎？”
“準確的說是因為柯氏。”汪思明側過麵來，他的銀邊眼鏡在陽光照耀下熠熠閃光：“剛才你不是都聽到了嗎？是因為柯氏。”
“我相信你會去找那個人。”素素眼神堅定。
“嗯？”汪思明看著她，一副等著她說下去的表情。
“你的客戶，也就是托你們調查戴經理的那個人。”素素知道隻有匿名人才會有更多關於戴經理以及柯氏更多的信息，汪思明若要查案，一定會去找他。
“嗬嗬，他是我的客戶，是需要我保護的人。”汪思明笑起來：“我要找的人是戴經理把那些錢轉給了誰，那個誰也是柯夫人最想知道的。”
素素隱隱感覺柯夫人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匿名人，因為剛才她的神態和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素素有心想提醒汪思明，欲言又止，看著他堅定的目光，她對他的能力心領神會，她相信憑借一己之力，他也會查出真相的。
汪思明帶素素去了一個房間，這個房子沒有窗子，隻有頭頂一盞並不明亮的吊燈，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子的一邊坐著一個人，戴著手銬和腳鐐，素素隨汪思明走進去，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和那個人正對麵。
當那個人抬起頭來，素素認出他正是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