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麵。
“嗨,你是信息管理係的林文斐嗎?我叫李雪娜。”以她在學校的名氣(高官的出身、美麗的容貌)誰會不認識她?
林文斐上下打量著她,此女子看到林文斐打量的目光露出滿意、迷人的笑容,高傲地等待他的承認。他不認識。
“你找錯人了。”說完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將她的錯愕甩在身後。
第二次見麵。幾天後。
“林文斐,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來人展現自信的笑容,等待他的恍然大悟。
林文斐瞅了她一眼,不認識,徑自轉身走人。
這一次他甩在身後的不僅有錯愕的表情,還有不甘心——沒有人能這麼對她李雪娜,那個男人不是隻要她露出一個笑容就出乖乖地跑到她身邊!
第三次見麵。
“文,你真的就一點都不記得我嗎?我是李雪娜呀!”來人故作可憐,一幅倆人之間曾經山萌海誓她是現代秦湘蓮的模樣。既然他不喜歡高傲的女子那一定會喜歡柔弱可憐的女子,總之他不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她是不是李雪娜他不清楚,不過他倒是清楚她的腦子有問題。
無數次的糾纏之後,林文斐知道這個瘋女人叫李雪娜,有嚴重的妄想症;李雪娜是越挫越勇,而在她得知林文斐與人合作開了一家公司之後更是發誓非要得到他。
林文斐和小美在外上學四年,四年中他們的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小縣城城區改造,他們的家被拆掉了,搬進了新樓。高子文特許他們在家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上班。
林文斐一家坐在明亮的新房裏。
“斐兒,你和小美趁早把婚事辦了吧。”林母一臉慈祥,渴盼地望著兒子。
“是呀,你們倆都已經畢業了,咱們家也搬了新房,不會委屈了小美,趁早辦了吧。”林父也是一臉渴望,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林文斐沉思著,父母的期望他了解,早日迎娶小美也是他的願望,但他希望小美能夠風風光光地嫁到他們家,最起碼要等到他離開秀美公司之後,而不是現在。
“爸、媽,我們現在才剛畢業,現在結婚還太早了一點兒。”
“不早,不早,怎麼會早呢,你的小學同學李大虎前年就已經結婚了。”林母還是希望能夠說明兒子,她實在是喜歡小美。當初他們家那麼破,小美從沒嫌棄過,還經常陪她說話。
“媽,這不一樣。我們才剛畢業都還沒有工作,這麼早結婚對工作不好。最起碼要等上一、二年之後我們手上有些積蓄以後再結婚。”林文斐耐心地解釋,他是想等到事業有成的時候再談結婚的事,可是如果這樣說父母一定會認為他是在癡人說夢,在他們眼裏現在已經很好了。
“媽也知道現在人結婚越來趙晚了,也不是催你,隻是有點擔心……”林母皺著眉頭。
“好了,他媽,不要再說了。”林父打掉了妻子的話,站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說,“小美那麼好的孩子可別到時候讓人給搶走了。”
“不會的,爸。”林文斐笑笑,看到父親放心的樣子,他對小美有這個信心。
“不會就好。”林母插嘴,皺著的眉也鬆了許多。
林文斐依約在秀美公司裏做了四年,小美並沒有聽眾爸爸的安排而是自己找了一所學校做了小學老師,本來她想回小縣城的,母親卻堅決不同意告訴她不必顧慮自己,她的身體還很健康可以照顧姥姥和自己,等她老得動不了的時候再照顧她也不遲,於是她來了省城。
四年裏,倆人的關係沒有變得如膠似漆,倒是像是風箏和線,小美覺得倆人之間是細水長流、天涯咫尺,可林文斐卻覺得倆人是咫尺天涯。林文斐總覺得自己是那個站在地上放風箏的人,手裏牢牢裏扯著線,放得鬆了怕現箏飛得太高收不回來,收得緊了又怕風箏不樂意會扯斷線;而小美就是那個高高在天上飛的風箏,一個小學老師的工作並不繁重,但一個熱愛登山與攝影的小學老師卻經常讓人見不到人影,尤其是在假期。林文斐覺得以前小美為自己做了很多,現在自己隻是等著她而已沒有什麼大不的,隻是有時候工作疲累的時候特別想見她的時候,她的手機不是無法接通就是遠在天邊,聽著她快樂的聲音說自己在哪個哪個山上,他就不忍心告訴她自己的疲憊,隻是說讓她注意安全,早點回來。隻是這個時候他會特別累,累到他想直接剪掉那根線讓風箏直接飛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