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思想有情緒的動物,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心裏會積澱太多的失落,遺憾,甚至是愧;人也是念舊的動物,不管時間過去多少年,不能遺忘的總會留下印象,很深很深的印象!

其實過往之所以難忘,大多是因為得不到卻又忘不了。說穿了意難平的不是自己的不肯忘記,而是別人隨便給的距離。感情世界裏容不得欺騙和心不在焉,最好也別留下一點兒瑕疵,否則就不會保留完美的一個人在自己的記憶深處!

不管經曆了多少無奈,既然從前能帶著些許的恨意保留著一份孤傲,那麼如今更不能帶著曾經的那份愛呈現一種卑微,就算思念依然強烈,感情依然熾熱,回憶依然純粹……可終究過往無法追回。沒有哪一種存在感可以不受距離的限製和現實的約束。與其懷著傷痛念念不忘,不如用解禁的心去看透。如果覺得很難做到,或者想到今後的陌生,心就會像被掏空了一樣的難受也沒關係,你還可以安慰自己:如果不是世事難料,老天捉弄,自己也會是對方不加思索想要在一起的人。就當自己網開一麵,為愛留條生路,也為自己留條退路,豈不更好?

人生沒有轉回頭的路。就算彼此是同一棵樹上的兩片樹葉,雖然有相同的出處,雖然來自同樣的母體,奈何四季交替或風太用力,任憑多麼的戀戀不舍,終會各奔東西去尋找各自的宿命,這是人生定律。何其悲涼?任它悲涼!轉回頭再想,雖然四海飄零,各自天涯,至少同根同源,也值得一生懷念,不是嗎?

“小西……”下班走出單位大門的張少琛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很熟悉或者說很想念也很想見的身影。雖然知道她的出現不是因為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地跑了過去。

看見遠處跑過來的張少琛,小西笑了笑打了招呼:

“張工程師……”

“從張先生又變成張工程師,我就這麼難以親近啊”?意識到自己用詞不妥,他急忙補充道:

“呃……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其實認識很長時間了,衝著我姑你也應該對我直呼其名了。以後就叫我少琛吧”。

“好吧,少琛……”小西想想也沒必要因為個名字來來回回的折騰,他願意讓她稱呼ABC也可以,隻要他知道那是大姨媽巾就行。

“你在等如風下班”?張少琛明知故問,因為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說。

“嗯,在等他下班”。

“下了班有安排”?張少琛突然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八婆。

“也沒什麼,說好的一起去看電影。他最近工作挺忙,壓力也挺大,想讓他緩解一下。

“什麼事情讓他壓力這麼大,我怎麼不知道”?

“聽他說單位最近有個新項目,如果能夠勝任負責人,就要出國工作一段時間。他很想利用這次機會提升一下自己,所以最近一直很努力”。小西隨便說著。

“如果他擔任項目負責人,就得出國至少兩個月,你願意他離開嗎”?張少琛問。

“既然他這麼看重這個項目,那就說明這次機會對他來說很重要。他是一個萬事追求周全完美的人,一旦努力爭取就一定有把握做好。其它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我隻能接受暫時的分別,何況兩個月相較於之前的十幾年又算得了什麼”?小西不動聲色娓娓道來。張少琛突然有一種心疼,但更多的是忌妒,不能否認,他也不想否認,他瘋狂的忌妒著紀如風。同時,在他心裏也有了一種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