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暗了,深秋的晚風顯得有些涼,大片的荒草隨風擺著,黃沙隨之呼嘯,皇家外圍的狩獵場此刻顯得有些安靜,不遠處的樓閣裏歡笑聲跟這裏成了鮮明的正比,,
一群宮人正在清掃著狩獵場,他們小心翼翼的將各家公子的物品分批裝好做上記號,興高采烈的數著數量,邁著歡快的步伐從那句蒙著白綢的屍體旁走過,,
晚風呼嘯的愈加的厲害,枯黃的草幾乎平鋪在地上,一層風沙在黑霧中彌漫。。
黑暗中,那個蓋著白綢的屍體坐了起來,她的眼睛裏含著一種迷茫,遠遠地,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哧--”一道犀利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她反射性的起身,狂風吹得她發髻有些鬆散,幾縷亂發搭在眼前,盡管遮住了她的雙眸,還是感受得到她此刻的慌張。。
黑夜中,四周白霧蒼茫,夜幕裏,卷著白霧的冷風在空曠的大地上嗚咽般的叫囂著,幾個淩亂的腳步聲愈加的近,她警惕的轉身,冷著臉看著遠處幾個細小的身影。。
“啊--”幾乎是發瘋般的聲音,遠處來的人影轉頭往回跑,她也隻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她們跑遠的背影,,
幾道馬蹄聲疾馳而來,火把照亮了半邊天,幾個身著暗紅色盔甲的男子,滿臉驚恐的看著她,隨後,提著馬繩往後退了數步,最後一個男子翻身跳下馬,手裏握著韁繩,小心翼翼的走來,謹慎的躬身“皇後娘娘”
“。。。”幾乎是震驚,她瞪大眼睛看著這男子的臉龐,隨後慌張的低頭看著身上的衣物,慌忙的側身往四周看,在確定一切後,她的身形往後退了數步,強撐著才不曾倒下,,
風繼續吹著,她的發髻已然淩亂,身上的金黃色的鳳袍已全是泥土,使勁的搖搖頭,她找著了自己的聲音“帶我回去”聲音裏都是沙啞,但說話尚算清晰。。
“是”眾人雖不解,但看樣子也不敢太過違抗,唯有對著身後不遠處的人使眼色,黃羅帳的駒攆趕來,她被人扶著走上車,昏沉間低頭靠在了駒攆上。。
“陸將軍”一匹馬疾奔而來,翻身下馬的人對著前麵被稱為陸將軍的人一陣耳語,陸將軍聞言,臉上一怔,隨即轉頭看車上臉色陰沉的女子,對著來人拱手,低語“回稟聖上,陸建一定辦到”
“好”那人拱手,瞄了一眼車上的人,轉身上馬離去。。
馬車啟動,四周的火把也隨之熄滅,四周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中,還在愣神之際,身後猛然伸出一雙手,鼻間充斥的一股刺鼻的香味使她徹底失去了意識,眼前一片漆黑,終於,她重重的倒在了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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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是深夜,四周充斥著的蟋蟀聲昭示著這個地處的偏僻,周圍的黑暗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摸索著,她觸上身後僵硬的木板站起了身,試探著沿著縫隙,憑著心裏的判斷往一個地方走著,終於,她在一個地點站了下來,輕敲那層木板,聽著那裏發出的清脆聲,她的臉色稍怔,,
這個地方都是實木的夾板,如果沒有判斷錯,應該是以前的加固牢房,據經驗而得,這樣的牢房一般都是為重型的犯人而設,但是有一點非常明確,來到這裏的,能走出這間的幾率,幾乎沒有,,沒有理由,更沒有原因,這就是傳說中的暗殺,,
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穩住身舉目看四周,經過長時間的沉澱,眼前的光線稍減,隱約的,看得清眼前的裝設,,牢房不是太大,呈四方狀,各個牆角都擺著各樣的刑具,而這些刑具,也都是通過書上才能看到的,,
這是哪裏?這是她昏沉了幾個時辰以後,終於想到的一個問題,,
沒錯,此刻的和碩沁,已不再是那個病死的皇後,對,她就是來自白雲邊區3.6部的少將,陸軍特戰隊的總指揮--陸佳。
而此刻的她也明白了目前的一切情況,不對,即使她沒有認清,也再沒有她探索的機會,因為也許再見亮光的時刻,就是她喪命之時,,
大門突然打開,強烈的光線刺得她往後退了一步靠在門板上,幾個著太監服飾的人拖著朱紅色的托板分成兩排走進來,強烈的光線裏一個身著光鮮的女子隨之而來。
來者看似十幾歲的年紀,盤發,鬢帶珠花,一身粉色繡著鸞鳳的百褶裙,腰間係的是牡丹花的玉帶,細腰間掛的是一排翡翠玉,一張妖豔的臉色上卻掛著冷厲,一舉手一抬足間都透漏著強勢,隻見她此刻將狹長的眼睛輕揚,拖著長長地衣擺邁著碎步走了進來,朱紅的小口,帶著一抹嘲弄的笑意“這不是皇後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