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蘭看著那把劍在空中旋轉著朝著躺在桌子的妮卡飛去,顧不得在地上掙紮嘶吼的倫納德,以飛快的語速朗誦出一段咒語,語音落下的時候利劍的劍端也即將插入妮卡的胸口,但是一道冰霜突然的出現阻止了那即將終結妮卡生命的劍勢,幽藍色的寒冰緊緊的裹住了劍身,但是這隻抵擋住了下降的趨勢,劍刃依舊沿著原本的斜向飛去,埃蘭看到那鋒利的劍刃仍然接觸到了妮卡的身體,它切開了妮卡貼身的內衣,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咚!”
劍重重的釘在了厚實的木板上,並且插入了將近五公分左右的深度。
埃蘭驚魂未定的看著那在火光中搖晃著寒芒的利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回視倒在地上的倫納德,此時已經被白色火焰燒掉了頭部,剩餘的屍體也在不徐不慢的化成灰燼。他繞過著燃燒的屍體,走向妮卡。
利劍上的冰霜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妮卡身上那薄薄的內衣被劍刃劃開以後,順著她泛著紅潮的肌膚滑落到兩側。
“還好隻是隻是劃破了一層皮肉!”埃蘭看著妮卡赤裸的上身,那一條長長的傷口沁出一串密集的血珠,妮卡依舊在蠕動著身體,眼光迷離,鮮豔的紅唇不斷的發出動人的呻吟,劃開的內衣露出了嬌嫩的胸部。
埃蘭的目光停留了片刻就移開了,他將那柄隨時都可能再讓妮卡受傷的劍用力的拔了下來,然後走向倫納德裏麵的臥室,拿出了一件藍色的披風來覆蓋在了妮卡的身上,做完這些,再次看了看妮卡被藥物控製下的臉,走了出去。
布雷爾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倒在冰穀堡的院子裏,他的身邊是一堆古怪的灰燼,風暴已經過去了,黎明就要來臨了,天空已經有些發白,星辰閃爍的光芒漸漸暗淡,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寒冷的低溫讓他僵硬的身體差點又倒在了雪窩裏,柏格森,賈斯特,庫裏以及那個少年洛恩,都橫七豎八的倒在雪地裏,並且身邊都有一堆被雪覆蓋的灰燼,雖然此刻他充滿了疑問,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叫醒這些人,他可不認為這四個人都像他一樣能夠忍受這酷寒的天氣。
每個人都還有呼吸,對此他感到欣慰,在一番拍打無法喚醒任何一個人之後,他開始將他們挨個拖進城堡內,第一個是洛恩,在將這個孩子抱起來放到城堡內之後,怒氣迅速的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之後他將剩餘三個人一並抗在肩上扔進了城堡中,然後點燃了大廳內的那個壁爐,把三個人分散在壁爐前。
他看著麵前的三個人回想著昨天晚上的發生的一切,隻記得在柏格森說完自己喝多了之後,自己的眼睛也睜不開了,並且覺得頭昏,之後聽到了倫納德的笑聲,看起來這個卑鄙的小人肯定是在他們的食物中下了一些藥。
這幾年由於死亡之地生物的變異,大陸上出現了很多從沒有過的藥劑,它們都是從這些變異野獸身上提煉出來的,別說是二階以下的職業,即使是三階的強者也無法抵抗那些煉金師瘋狂的作品。
一個精通詭計的卑劣之徒肯定會擅用這些東西的,比如這個倫納德。
布雷爾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看著洛恩,心想這些藥物應該會讓他繼續昏迷一段時間了。然後他的大腦突然閃過一個信息,那個姑娘!
念頭剛剛閃過,他就快速的朝著二樓奔去,奔跑的過程中他能想象倫納德會以什麼樣的手段對待那個女孩,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夜,某些事或許已經無法改變了,但是一些彌補措施還應該需要進行,比如將這樣一個有違騎士榮譽的人給予他應有的處罰!
房門關著,布雷爾毫不費力的用手擊破了木質的門板,在破碎的木屑未曾落在地上時,一道寒光朝他飛來,看起來迅疾不可避免的利劍將要穿過他的身體,但是卻生生的停住了,他用手捏住了那柄劍,在劍鋒剛要穿透鎧甲的時候。
布雷爾把目光望向利劍飛來的方向,那個漂亮的女孩正用複雜的眼神盯著他,一襲藍色的披風緊緊的包裹著她的身體,淩亂的發型讓她看起來非常的憔悴,原本紅潤的嘴唇現在蒼白如霜,眼睛裏帶著畏懼,不安,還有疲憊以及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