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這樣也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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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月夜,林梢隨風而動,驚起夜梟哇哇大叫著飛起。幾朵浮雲,輕輕淡淡地飄蕩在暗藍的天宇,時而被沁寒的夜風吹過,幻成幾不可見的絲絲縷縷。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原來終隻是自己深陷情海,那狠心的人兒卻決絕地瀟灑轉身,一走了之。

柳奕銘輕咳了幾聲,右手撫上了因咳嗽而牽動疼痛的傷口,慢慢合上眼睛,平順著自己的氣息。

當時真想讓自己就那樣流幹血,卻被出來巡營的陳誌撞見,不由分說給他上藥裹傷,點了他的道將他架到主將寢帳中躺下。

被點了的柳奕銘,身不能動,心還是一下一下地跳動,隻是每跳動一下,都是一下痛徹心扉的痛!

耳中偏偏還要聽到帳外衛兵們的喁喁私語:

“那個虎王妃是不是真的會妖法?”

“胡說,會妖法怎麼會被柳將軍擒來!”

“可是,今晚她去過皇上那裏後,皇上就象瘋了一樣一拳一拳地打著床榻,然後,聽說柳將軍送她回來,胸口又插了把匕首出來”

“噓!你輕聲點!柳將軍正在陳將軍的寢帳中休息呢!”

“柳將軍那麼高的武藝,怎麼會被那個虎王妃所傷?還有皇上那樣子像著了魔一樣,你說,這不是妖法是什麼”

“不知道,上麵的事,我們不可擅議不過柳將軍剛才是受了傷很虛弱的樣子”

“噤聲!淩王來了!”

龍淩雲帶著滿頭的霧水走近了柳奕銘,靜立了半晌,方才幽幽開口問道:“你和我皇兄,今天都發生了什麼?”

自己隻是去就近的縣郡督促下糧草,回來就看到這種奇怪的狀況,一個在氣悶發泄,似乎不把那床榻擊得粉碎就不罷休!一個是胸口插刀,若不是遇到陳誌強行包紮,似乎甘心就死!

見榻上的柳奕銘臉色蒼白並不作聲,龍淩雲輕聲問道:“難道是因為小青?”

柳奕銘眼光一動,終於沙啞地開口:“解開我的道。”

龍淩雲注視了他片刻,終是出手解開了他的道,他有傷口,若點久了,會影響血脈的流通,導致傷口痊愈緩慢。

柳奕銘站起,推開龍淩雲欲阻攔的手:“我要到外麵走賺一個人靜一靜!”

這一賺就走到了當初救蘇小青的那個小山洞裏。柳奕銘不辭而別,獨自在這個山洞裏呆了幾天。除了夜裏偶爾出來捕獵野味充饑外,基本上就是癡坐在洞裏。

與蘇小青相處的點點滴滴一幕一幕浮上自己的心頭,尤其在這洞裏的相處時光,自己一時放鬆沒有遮掩嗓音,就讓昏昏然的她喚著“柳大哥”安然睡去。

那一刻自己心中有甜蜜有酸澀,有執著有嗔念,而最後都被鮮紅的血色掩去,血色中隻有那雙晶亮的翳著一層薄薄的淚水的眼,含著怒恨瞪著自己。

今後,再也不會有她清朗有聲音叫著“柳大哥”了。過往種種,一筆勾銷,從此就是陌路之人!狠心的妖精,一把攥去了自己的心,幾下就撕得粉碎。

這種痛,還不如讓她將匕首再遞深一點,幹幹脆脆地殺了自己!

傷口,一點一點地結痂;心,卻一寸一寸冷去。這一場用心的愛,沒有誰對,也沒有誰錯,有的,隻是自己身心的創痛,或可愈合,或永遠淌著血

淒清的笛聲悠悠響起,靜靜流露著吹笛人的一腔愁緒。

這笛聲這笛聲酷似那些個月夜裏虎族大營外經常響起的笛聲,先前虎族大營前進十五裏紮營,大營應在這附近一帶,隻是難道?

柳奕銘心中終是牽掛著放不下,輕輕地站了起來循聲潛去。

終於重回到虎族大營,強烈的安全感包裹了蘇小青的身心。

這幾夜來,她心亂如麻,輾轉反側,那天之後,龍浩天不再找她,而自己也刻意地避開他。隻是心中尚有一點掛懷,大營之中再不見柳奕銘的人影。

心中自有些懊悔當時一時衝動刺傷了他,偏生再不見他人影,不知他的傷勢如何。找龍淩雲問了,也隻說他走了,問不出別的究竟來。

罷了,家國之事與情糾纏,誰能說得清是非?何況他也是有婦之夫,也許如此,是最好的結局。

忽略心中暗藏的擔心,蘇小青在重回自己的寢帳後沉沉地睡了一覺,及至醒來已是傍晚。用過餐後,人清醒得很,許是下午睡過了頭,晚間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困意,索性拿了笛子踱到營外,鬱鬱吹起,將一腔心情盡賦於笛音中。

見蘇小青吹得投入,虎乘風一擺手製止了侍衛們的行禮,讓他們退到遠處。

待蘇小青一曲吹罷,虎乘風才輕聲問道:“蘿卜,你有心事?”

蘇小青默然半晌,突然長出一口氣:“我心裏好煩!”

虎乘風打趣道:“心中鬱鬱則身形削瘦,要是你再瘦下去,我就不能叫你蘿卜了,幹脆叫你人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