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蕭宇寒抑製不住的一聲怒吼。

人們總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他沒想到那個素來清冷高貴的母親有一天居然也能說出這種低俗的話,“把你那些話都收回去,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人對她的任何詆毀。”

顏玉雙手緊握成拳,修剪的整齊的指甲陷進肉裏都不自知,臉色陰沉,失去了以往的冷靜,這是她少有的失態,“我是你母親!”

她企圖用這個身份來壓他。

“嗬。”蕭宇寒嘲諷冷笑,“怎麼,想用身份來壓我?這種手段你還真是用的嫻熟,不過現在,我沒時間陪你玩。”話說完之後,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到門口,蕭宇寒停下了腳步,就在顏玉以為蕭宇寒會返回來給她認錯的時候,蕭宇寒卻說了一句讓她幾欲昏厥的話。

蕭宇寒說:“我是蕭家的現任家主,以前是因為沒結婚所以讓你繼續掌管家務,現在我有妻子,也即將有孩子,這個位置,你已經不適合再坐了。”

直到蕭宇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顏玉還是一副被打擊的沒反應過來的狀態。

“管家,你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嗎?”

管家低頭,“說……這個位置……不再適合夫人您坐了。”

“哼!什麼叫不再適合我坐?他都沒結婚,哪裏來的老婆和孩子?”顏玉低聲吼道,桌上的茶杯被她掃翻在地上,碎片遍地都是。

發泄完後她又想到什麼,“是了,那個女人懷孕了,懷的是他的孩子,淩琳,你真是陰魂不散,走了還不安生。”

“夫人。”管家站在身後的位置動也不動,有些碎片砸到了他身上,也當沒被砸到一樣。

管家知道,夫人這次是真的怒了。

“少爺可能隻是在說氣話。”

顏玉冷笑,“嗬,氣話?你見他什麼時候說過的話沒兌現過,以往我們隻是沒站在他的對立麵罷了,管家,到現在你還以為,他說的是氣話嗎?”

“……”管家低垂著頭,不答,然而那答案,卻是兩人都心照不宣的。

“真是逆子,逆子!”顏玉轉身上樓,丟給管家一句,“你不用跟上來。”

“是。”管家站在原地,恭敬彎身。

蕭宇寒的話絕對不是廢話,第二天,就有人過來拿走獨屬於當家主母的令牌。蕭宇寒正式向家族所有人宣布:母親顏氏因身體原因,不堪勝任當家主母的位置,自此,交出令牌,在家中修養。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大多數人都不相信,不過表麵上都是一副首是瞻的模樣。

新的當家主母卻沒有被公布,蕭宇寒隻對外說,家族大小事,暫時由他全權處理。

消息傳過來,顏玉砸碎了家裏的名貴古董花瓶,還是不能消除她的怒火。大權被迫讓出,還是親生兒子一手操縱,顏玉一時怒火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幸虧管家及時發現,將顏玉送往醫院,而蕭宇寒得到消息,卻不曾來過。

母子間的親情,便是被這樣一刀一刀的割舍而下。

顏玉進了醫院,端木雪想了想,還是去醫院看望,隻不過她去的不是時候,顏玉正在休息。

出了醫院,端木雪去了金軒集團,隻是剛一進去,就被前台攔了下來。

“我是你們總裁的朋友,現在要見他。”端木雪解釋。

“對不起,總裁說過,近期找他的人,一律不見。”前台小姐禮貌的道,她自然認識麵前的端木雪,電視上到現在都還在播放她和自家總裁的新聞,其中的女主角正是麵前這個女人。不過前台小姐是支持淩琳的,覺得淩琳親切沒有架子,麵前的端木雪自然就成了前台小姐眼中的“小三”。

總裁的確說過這句話,因此前台小姐更加有恃無恐。

“你打電話給他,就說有人找他。”端木雪想了個辦法。

“不好意思端木小姐,總裁說過不見人,我不敢打擾,而且……你可以自己打電話給總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