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他回來你還跟她過唄?
不過咋整?我爸說我要敢離婚,他就死給我看,再說我老公也沒錯,錯的是我。
可是你又是懷孕又是什麼的,早都滿城風雨了,早晚都會進他的耳朵,他能原諒你嗎?
大不了我向他贖罪。
贖罪?真是笑話。韓殊奇直撇嘴。
殊奇,咱啥也不說了,好嗎?我想……我想今夜給你……
什麼?韓殊奇氣得火冒三丈,你拿我當什麼呢?
殊奇,你別生氣。孫芳菲眼淚撲簌簌落下來,你別那樣,我看著傷心,她的手放在他肩上。
芳菲,你是不是聽韓守禮什麼混賬話了?不是那麼回事——他想繼續說下去,孫芳菲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別猜了,我隻是覺得我們都不能太自私了。
不行,芳菲,韓殊奇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扶著她坐到炕上,把兩條胳膊搭在她肩上,注視著她,激動地說,你是我的,你隻屬於我。我去找你老公,找你老爸,千難萬險我都扛著。
殊奇,你還是回城裏吧,那裏才是你的家,我有時間就過去看你。她低聲啜泣著。
不,這才是我的家,你在哪家就在哪,咱還要做一番事業,一番讓這一方水土徹底擺脫貧窮落後的綠色事業。你陪著我,不要讓我孤軍奮戰,不要讓我打光棍,你答應我。
孫芳菲似乎陷入深思,半天沒有言語,隻是靜靜地看他。
韓殊奇以為他的話使她動搖了,忙進一步說,芳菲,咱倆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別走開,千萬別走開。好像抱住她就會實現自己的理想,於是攔腰抱緊了她。她的身子好軟,微微地顫抖。
殊奇,你真煩人,她紅著臉,嬌羞地說,你把人家弄疼了,嘴上說著,唇自然遞了上去,像一朵水蓮花——這薄薄的紅唇,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魅力無邊的親一下死也心甘的紅唇嗎?如今正如一朵水蓮花綻放在他眼下。
殊奇,你咋像塊木頭?你難道不愛我嗎?不想吻我嗎?
她固執地將唇碰在他的唇上,水汪汪,涼沁沁。奇跡出現了,他將頭往後一扭,避開了她。
孫芳菲委屈地驚愕地看著他,殊奇,你咋了?咋傻了呢?她撫摸著他的額頭,他的臉,殊奇,你真傻透氣了,你說過的,要我,要我一千遍一萬遍,為啥現在不要了?她痛哭起來。
月亮早已從雲層中探出身子,皎潔無比的光透過窗紗,玩味著這對癡男怨女,月亮似乎都沉不住氣了,可它隻能來回地在蒼空裏搖蕩,它多想能搖蕩出幾句話,把握住現在吧,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芳菲,我不傻,你不要唬弄我,我要的是你的一生一世,而不是這一刻的貪歡。韓殊奇決絕地說。
孫芳菲終於訕訕地收回了她的唇,收回了她的柔情,掙脫開了他的懷抱,冷冷地說,好吧,你是正人君子,我是淫蕩小人,我配不上你,我走好了。說著,她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