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處理的不錯。”
本應該是句讚揚的話,可顏凡然能感受到,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
冷靜的感到陌生……
他沒有說話,他看著她,目光平靜如水足足沉默了十分鍾之久。
“怎麼了?”顏揚微微上揚嘴角僵硬了一瞬間,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諷刺,或是所給予的譏諷。
她隨手拿起了一本辦公桌的文件,對著濺到的油漬,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頭,深邃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了厭煩和陰戾,這是她極少的表情。
還沒等他開口,就道:“我的辦公室就換個地方。”
“非要到這種地步嗎?”顏凡然憤怒到了極致,心裏的委屈無處伸冤,明明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麵前,現在卻要以針鋒相對的形式見麵。
難道隻有他一個人的錯嗎?一開始失信的人到底是誰?
話一落地,辦公室的氛圍更顯的尷尬。
顏揚依舊翻著她手中的資料,頭也不抬——
“嗯,是嗎?”
一把奪取她手中的文件夾,顏凡然涼颼颼的瞥了她一眼,“我會如你所願的!”
顏揚心底感受了涼意,更是一種抽搐的疼,侵蝕著她僅僅的一點希望,嘴角泛起的苦笑,此刻看起來無比諷刺,就算,那樣又如何呢?
“隻要你的一聲令下,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話在顏凡然的眼裏,就算像是她巴不得走的幹幹淨淨,莫名的惱怒淹沒了他最後的理智,“顏揚——”
“你就那麼想離開我?”眼底遮不住的怒火,像是固執的孩童般,明明被沒收了最喜歡的玩具,並不想找個肩膀哭泣,而是企圖挽留這僅留的機會。
“我最討厭別人所觸碰過的一點東西,特別是那個女人。”淡淡地敘述著,太過平靜,以至於顏凡然都認為這一切都是可笑的開端。
“啪——”辦公室的門狠狠的被關上了,然而原本站的筆直的人兒,此刻已經是半跪在地上,臉上布滿了淚痕,手緊緊的捂住嘴巴,隻是想將這酸澀慢慢的承擔。
門外的人也並沒有走,隻是靠在門口,沒有她的挽留,沒有她的解釋,隻有冰冷冷的大門,隔絕了各自的世界。
裏麵的人可以打開,外麵的人可以進去,可是上天總是那麼喜歡糊弄人,哪怕隻要肯低下頭,那麼一點點,是不是就會改變很多。
誰也不知道,因為可惜沒有“如果“,沒有“早知道”,沒有“重頭來過“,沒有“時光倒流”,人類的遣詞造句的邏輯很怪,常常使用這樣無法改變事實但又無可奈何的詞,仿佛可以安慰到誰。
幾天下來,公司的人隻知道以前的顏總回來了,但沒有那次精彩的默契,也沒有那麼彼此的熟悉,他們淡漠的讓人可怕,就像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自從顏揚的辦公室搬走到頂樓後,兩人沒有過在一起過的時間,基本都是各自做各自的,文件什麼的溝通,也基本上是秘書的跑腿工作。
顏揚也並沒有住進顏宅,畢竟自己厭惡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有太多的意外發生,往往令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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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這麼重要的日子,給你們這群美妞加更,我肯定是在做孽了(狂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