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揚在朦朧中似乎還記得,有個人動作輕柔卻不可抗拒的將她的臉緊貼在他的胸前,習慣性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胸前的衣襟,繼而安心的放鬆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依稀的畫麵,隻有那個戴著金色麵具的女子,欣喜地向一位男子奔去,至於為什麼是欣喜,顏揚也很疑惑,就像是自己看著自己……
男子的背影莫名的熟悉,還沒看清臉,他的身影就化為一陣青煙,在她的指尖飄散,當真是觸不可及。
她冷淡的遊離在她的夢鏡裏,在亮光出現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邁步走去,然後平靜的睜開了眼睛,對上了青色的帳頂。她嚐試著動了動自己的小拇指,最後可笑的發現她竟然把自己當成了那些重症的病人,在昏迷醒來的動作來檢查自己是否無力。
很微妙的感覺,自己放佛在經曆那個夢境之後,開始懼怕著什麼,好像是死亡?
她正呆呆的看著帳頂出神的時候,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來人腳步輕盈,隨即便坐下了,雖然顏揚沒有去看人,但是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恩浩醒了嗎?”揉著被角,揣摩著內心的不安。
那人沉默了許久,抿了抿嘴,“沒有。”
“蘇王爺,”頓了頓,顏揚起身,盯著貴妃椅上的人兒,“蘇常青,記得你的承諾。”
蘇常青笑了笑,邁著腳步,走到她的跟前,突然靠近顏揚的耳畔,“難道…你不相信本王?”
看似柔情,實則冷清,他轉身,便走出了房間。
他走後,顏揚原本筆直的身軀硬撐不住,摔落在床邊,捂著心口,特別疼,像是千萬隻啃咬的紅蟻,口腔散開一股生鏽的血腥味,她蜷縮成一團。
她很清楚,如果將一直保持這樣的局麵,她將命不久矣,也意味著任務的失敗。
次日,房前樹梢停靠的鳥兒,不短的叫著,這才喚醒了顏揚,天色很明朗,以至於投射在木桌上的茶杯都反射出絲絲柔光,不刺眼,迷糊中,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條件反射性的坐起,不料心口的又疼了起來。
顫顫巍巍爬下床,拿起櫃子裏的衣服穿戴好,出了門。
僻靜的院子荒草叢生,離主院不近不遠,不過這路程也足夠把顏揚累的夠喘。
造成這一切的凶手正興致勃勃地澆灌著一個空蕩蕩的小盆栽,斜眼一瞥,嘴角勾起的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嘲笑。
“看來在下的醫術的確精湛,”一如往日般的微笑,像是戴著麵具,永遠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看著麵前逞強的男人,顏揚眼底透著些許無奈,現在無論從哪個方麵看,她都要不得不“硬著臉皮”。
也隻有她看得出男人微顫的身子,她第一次靠近離他如此近,也第一次與他有了主動的接觸。
“滾開!”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隱隱怒意。
“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顏揚知道,這個脾氣差到極致的男人,同樣最討厭肢體接觸。
“本王的事情又何須你卑賤這個女人多管閑事?”
說實在的,顏揚也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先是貶低他自己的身份來諷刺她這個廢除的皇後,然後再說她有夠卑賤,脾氣的陰陽古怪往往使人措手不及,但事實總是很殘酷的把他與她緊緊鎖在一起,就算他這屁股再冷,她也要敷熱了這張臉貼上去。
“是,是我卑賤,是我多管閑事,那麼看在我帶病抱恙的份上能不能去吃藥。”
的確,蘇常青有一個很大的隱疾,連小說中都沒有提及到的,顏揚也是在上次發病的時候才了解到:每個月,總有一天他都會在晚上“發病”,就是殺繆,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而殺掉周圍的人。
這也就是因為男二在小時候受到的刺激而造成的心理變態,他能把這病情對女主隱藏的如此之好,足以證明女主在他心中的地位。
顏揚,現在就是要先拔掉這根刺——蘇長情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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