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人總是一個克一個,所有總會有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自家姐姐就是張澈最大的克星,到現在他為止他都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自己的野蠻姐姐。
他的求饒一點都不管用,因為每次都是如此,求饒的時候是很爽快,可過後該犯的錯誤還是會犯,屬於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類型。
張瑩是累了才停了下來,臉色一點都沒有好轉,盯著弟弟就道:“上車。”
張澈乖乖坐上副駕駛,開車離開學校後張瑩接著質問,“說,為什麼要違背承諾,你可是答應了大學之前絕對不談戀愛的。”
張瑩很清楚,自家弟弟在自己的嚴密監管之下都還老實,自己先一步畢業他還能不尥蹶子的撒歡啊,所以早就跟弟弟約法三章。
當時張澈答應得也很痛快,當然他拍胸脯再三保證也就是為了應付姐姐而已,心裏還真是在歡慶馬上就可以策馬蹦騰。
至於所謂的承諾,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會有這樣的承諾那也是因為他要是不保證姐姐根本就不會放過他,反正也就是說說而已,男人的承諾都管用的話,世界上還會有那麼多的深閨怨婦嗎?
雖然打從一開始就決定要陰奉陽違,不過這時候張澈還是很老實的辯解,弱弱的表示:“姐,我隻是表白了一下,沒有談戀愛啊,所以應該不算違反約定,你說是不是?”
“我呸,不表白怎麼戀愛。”
這個說辭張瑩並不滿意,張澈接著就道:“是,表白是戀愛的源頭,也是我違反約定犯錯的開端。不過表白不一定就能戀愛對不對,所以姐啊,我的錯誤也不是那麼罪不可恕,你就原諒我吧。”
“這麼說你的表白是失敗了?”
張澈將座位往後調了一下,癱坐著歎息一聲就道:“那肯定的啊,薑老師怎麼會接受我這個學生的表白呢,不用想都知道結果了對不對?”
聽到這話張瑩的氣才消了一下,轉頭等他一眼就道:“明知道會被拒你還去表白,犯賤啊你?”
姐姐的語氣開始軟化了,張澈振作了起來,直起身子就道:“姐,其實一開始我就不是奔著追薑老師去的,就是單純的想裝個逼,炫一下我剛剛學會的畫技。果然一鳴驚人了吧,你弟弟我是不是很厲害?”
自家弟弟當然厲害,在張瑩心裏,張澈永遠都是讓她為之驕傲的弟弟,是從小就為之歎服的。
她自己已經是很優秀的了,然而跟往往都能被冠上天才之名的弟弟相比還是要遜色得多。
從小到大,自家弟弟不管學什麼都能很輕鬆的精通,天賦驚人,哪怕整天到處搞事情也沒見他用功學習過,可成績永遠都是第一,考個滿分跟玩似的。
有這樣一個弟弟張瑩從來沒有感覺嫉妒過,有的隻是滿滿的自豪,要不是被弟弟要談戀愛了這個事實氣昏了頭,她看到地畫也隻會到處去吹噓自己弟弟多麼厲害,而不是跑來興師問罪。
對啊,我是來興師問罪的,差點又被這小子給轉移了話題。
“真的嗎?”張瑩冷笑一聲,“別想糊弄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對薑老師圖謀不軌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保證。”張澈當然是死活不承認。
如果不是在開車,張瑩肯定還能在他身上再使上一套金蛇纏絲手,而不是隻能恨恨的說道:“回家再解釋吧你。我告訴你,哪怕你表白被拒嚴格來說沒有違反約定,但你的錯誤依舊不可饒恕,你已經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就是不對,而且你都已經去做了,結果隻是被動的,這不是赦免的理由。”
“姐,你不會是打算跟媽說這個事情吧?”
張澈怔怔的看著姐姐,姐姐毫無表情,他馬上大聲嚷嚷了起來,“停車,我要下車我不回去,我要離家出走。”
很多時候姐姐都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每每覺得自己一個人壓不住張澈囂張氣焰的時候就會把父母給抬出來。
而張澈天才歸天才,但是從小到大總是像泰迪一樣到處搞事情,雖然從來都不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吧,可一向都不讓人省心,學校裏老師身心俱疲,家裏父母對他也是心力交瘁。
一次又一次恨得牙癢癢之後,父母對他的教育問題可也是絲毫都不手軟的,耐心早就被磨沒了,早已經達成了共識,別講什麼道理,這小子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