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告訴霍明吧,道個歉他不會生氣的,但,不行。現在霍明需要它。她一定要拿到U盤遞給他,因為他需要。
抓起電話“會議室鑰匙你交給誰了“
一直看著她的弈弈在旁邊鄙視的說“重新撥號吧,空了這麼長時間,誰等你騷擾啊,114都等成110了。更何況是呂彥貞“
結果裏麵毫無停頓的說“李浩,你要幹嘛“
金滿沒等他說完,直接撥給了李浩
走之前突然想起來什麼回頭問弈弈,你把我的手機號告訴過呂和貞嘛
“我?沒有啊,咋了”
“沒事了”說完就一陣煙一樣消失在宿舍門外,一句奕奕的“你幹嘛去,什麼U盤啊,我借你不得了嗎”甩在了耳後
捂著被自己手心焐熱又被冷汗浸冷的一串鑰匙,步履堅定沉穩的邁入了辦公大樓,白冽冽的月光鋪在門口,裏麵是幽綠色的標識燈,剩下就是不知通向哪個世界的黑色,金滿心跳如雷鳴,卻假裝聽不見,站在月色的盡頭,金滿深歎做好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決定,心想古來把赴湯中火視為愛情的最高時裝界,今天也算小試牛九了,想來女人多不易,愛情裏的勇士,母愛裏的壯士,歲月裏的烈士。
金滿努力鎮定看書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握著鑰匙的手點亮手機的一瞬間,鑰匙因手形的微微變化而嘩啦一聲響,把這玄怪清靈的聲音穿透每個暗洞,同時手電的慘白光柱突然刺出,金滿腦裏嗡的一下完全懞住,冷汗由向外窘迫直接變成向外肆虐,四周好像變得不確定起來,陰涼刺骨的冷風在冷笑,綠光隨著眼睫毛在顫抖,轉彎處的樓梯好像藏匿著什麼,金滿啪的把鑰匙扔在地上,“啊”一聲呐喊悶在心裏不管不顧的往大門跑快跑快逃,我不管了
到了門外,金滿驚魂末定的站在門口,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的抓著手機,胡亂一劃,通話記錄亮在眼前,慌忙撥通第一個電話,才想起來,這是呂彥貞的號,不管了,管他好人壞從,好歹是個人,而且他也是當事人
“喂幹嘛,”懶散又不耐熉的聲音從空寂曠野一樣的空地上滲出
“霍明,你能陪我去趟辦公樓嗎”
“去哪,這個點去辦公樓”
“行嗎”
“金滿你聽我說”
“我在聽”
“你此刻跟我說話時留的口水,就是你現在腦袋進的水”
嘟的的一聲忙音是世上最毒的咒語
一盆冷水不從頭上灌下來,也算是醍醐灌頂了,自己是多缺個人不能活啊,怎麼撿到盤子裏就當盤菜,呂彥貞是能十點從宿舍也來陪自己來這種鬼地方的人嗎,他是那種被一堆半夜十點從宿舍爬出來願意陪他去任何鬼地方的女孩慣出來的自私自大品種,陪自己幫自己,這種請求居然也對他說,忘了當時學姐讓他來招新現場時最後的口腔了嗎,想必他現在肯定站在腹黑大少的位置在恥笑一隻醜小鴨的尷尬,怕是已經笑的滿地打滾,滿地找牙了
怎麼辦,金滿輕輕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