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圍繞一人一獸的迷霧完全散去,華子這才看清靈獸‘花斑禿頸孰湖’的樣子,卻又大出華子的意外。
原先華子以為據典籍裏記載‘孰湖’的人麵,也就是最多有一張和猴子相像的樣子罷了。哪成想,這家夥給人的第一印象,哪裏是光相像那麼簡單呀!要不是華子眼尖看的仔細,溜圓兒的眼睛上麵沒有眉毛,那根本就和一個真正的人臉一模一樣!尤其那還會轉動的眼球,突然發出了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直接掃向了愣在原地的華子。差點兒沒把華子嚇得躺在地上。(因為華子本來就是盤腿坐在地上呢!估計他要是站著看到這一幕,後果很難想象)
再者,那那家夥無論是覆蓋一層短短絨毛的身體,還是猶如黑黑的尖刺一般的尾巴,再加上同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翅膀,這些無一不是透著一股子令初見之人頭皮發麻的邪氣!在華子屢次見到那些個恐怖無比的東西之後,還會令他這個樣子呢,就更不用說尋常人了!
不過幸好陳大年早早地就告知了華子這是人家師兄的寶貝靈獸,而不是某某雲雲的怪獸,通過開始對於神經的極度考驗之後,華子還是能很快地適應了這個東西,開始聆聽起陳大年和他的師兄的談話來。並且將目光從那靈獸的身上,重新回到了那位身穿道袍,滿臉布滿皺紋,一說話就像一個老木頭疙瘩成精一樣的家夥的身上。
講起這陳大年的師兄大家印象可能不深,包括華子在內也就是聽陳大年這麼羅嗦了幾句而已。不過要是提起他的徒弟,恐怕華子的想法恐怕馬上就會來個三百六度大轉彎了,也不會舍棄主人不顧,偏偏為了得到人家的秘方,眼珠子釘在人家的靈獸身上不放,暗地裏尋思該怎麼去將那秘法弄到手,好去換了自己未了的心願了。
這都是因為這謝永年謝天師的徒弟,就是那個前一次,以表姐周銀萍的男朋友的麵孔出現在華子麵前,後又作為華子的代理主治大夫,再次來到華子視野的家夥李君博。那個心理學尚未畢業就來實習寫論文的準博士。那個讓華子即是滿肚子的嫉恨又不敢隨便得罪的人。
當然人家沒說,陳大年沒有將這些提及,所以華子才會敢去打那老家夥的主意,並且在回過神來之後,就那麼一直的盯著人家,生怕一個不注意,被陳大年搶了先機。
咱們為了使大家看得明白,所以講的稍稍詳細了一些,而實際呢,這些個都是華子心裏一瞬間的真實想法。講了這麼半天實際上也就過去一兩秒鍾的時間。
所以在華子將目光定位在那謝天師身上之後,隻聽陳大年沒好氣的說道:“師兄啊!……你還敢提幫我的事情?我不找你要‘培訓費’就算你白撿了,噥……就像前幾天你給我派來那個幫手,那哪裏是來幫我的呀?分明就是你給我派了個爹來!我告訴你吧,就是我那死去的親爹,因為一直呆在農村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麵,也不會有你那徒弟那麼囉嗦……”
“啊……?師弟你搞清楚沒有,不知當初是誰死契白咧的非要我派個助手給你,我說沒有你還不信,非說我一定留有後手,哼……這倒好,我還沒找你教壞我的學生呢,你到反打一耙,無端地先埋怨我起來了!既然這樣,在下告辭!就是得了天大的好處,老夫我也毫不眼饞!”那謝天師剛從靈獸‘花斑禿頸孰湖’的背上下來,一副體力消耗過多的樣子,可是聞聽陳大年這樣和他說話,當時就氣得再次往那靈獸的背上爬去。
“走吧!走吧!又沒人攔著你……”陳大年也同樣動了真怒。
這下可倒好,華子免費觀看了一場鬥雞比賽,在那充滿火藥味兒的對話裏,不但連半分好處沒有撈到,反而更加迷糊了。甚至在不明白這是兩個老家夥多年來不見麵還好些,隻要一見麵就一定會像公雞一樣掐起來的這種情況下,華子竟然有些懷疑兩個人是在演戲給自己看。雖然他十分在意能不能在這個老頭身上,完成那幫助小白的心願,可是兩人說不上不蹩腳的台詞,實在是讓他不能貿然說出那些挽留的話語。
“那個姓謝的天師一定不會走掉的!”華子心裏這樣想著,並且卓有興趣的觀看著。至於到底為什麼華子會這樣想,恐怕不光那是他心裏渴望那樣吧?這就像電視裏麵的情節一樣,要是人都走了,那下麵的情節又該怎麼樣進行下去呢?這恐怕就是現如今媒體帶給人們最大的好處,那就是無論你經過沒有這樣的事情,隻要看過幾部電視,那千篇一律的故事情節,總會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你心裏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