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突如其來的變化之下,發展地很快。那些個不為人知隱藏在其中地秘密,接連浮出水麵。就算是幾人均是功法高深的天師級別,同樣也都心驚膽戰不已。幸好這裏除了依舊趴在地上的華子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如若不然姑且不去管那幻鬼王到底下了什麼圈套兒,單單是眾人幾近瘋狂的舉動,就能震驚世界引起嘩然大波了。正也因為如此,幾人也根本就沒有發覺這時的天空逐漸正被黑暗漸漸侵蝕,其中也包括夜色的降臨。
“怎麼?你還不相信師姐的話嗎?知道你把那東西視若珍寶,隻不過這回您可是真的走了眼了!”陳大年在一旁心不在焉的說道,估計他沒有出言譏諷幾句,應該是還在考慮這突然出現的糾葛。
“我……我……”謝永年那張老臉接連抽動了幾下,卻隻是說出了幾個我字,那放在百寶囊之上的手,同時也還在像是猶豫著。
“謝老,您連我都相信嗎?恐怕咱們這次麻煩大了,您的東西因為放在精怪皮做成的百寶囊中,多少阻隔了一些這種隱晦的氣息,如若不然您同樣也會跟我們剛才一樣,什麼心思都會在一時間出現。其實我剛剛獲得那塊玉的時候,就已經稍稍覺察出了一些不妥,隻不過咱們當時以為那隻是靈物存在哪個空間久了,沾染上去的,而不是幻鬼王這個魔物有意而為,用我的神器把持應該問題不大。難道以您的修為,真的感覺不到一點點的不妥嗎?”
“唔……,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說呢,怎麼這佛家秘寶上麵會有妖邪的氣息呢!在隻是端詳它的時候,心裏就會感到一陣陣地躁動不安……唉……!看來咱們終年打雁,這回真的被雁啄瞎了眼了!”謝永年毫不猶豫地從那斜跨的百寶囊裏麵,掏出來一個玲瓏剔透地白色佛像,狠狠地扔向了奴兒和陳大年先前扔去的位置。
“我說師兄怎麼這麼舍不得呢,原來在大陣裏麵得了這麼個寶貝。哼哼……先前還說就是一個破爛玩意呢!恐怕咱們幾個得到的東西裏麵,就屬你這個好了,你看看那上麵的符文,嘖嘖……精雕細琢的,要不是幻鬼王下手,我敢說沒有神器在手的師姐都不是你的對手了……”陳大年先是被那東西吸引,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那家夥不放,後又突然覺察出不妥,這才無不譏諷道。
“你……!”立時謝永年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憋得鮮紅卻說不出任何話來。畢竟是自己隱瞞在先,這次可算是糗大了。
“師兄……”陳大年見師兄那個模樣,忽然麵色一凜說道。
“額……你還要說些什麼?”謝永年一聽自己這個寶貝師弟在喊自己,不由得立刻頭皮發麻起來,哆嗦著小心問道。
“師兄你不要以為咱們是在存心挖苦你,我隻是在讓您知道,被別人冤枉,被別人誤解的滋味。我那樣一說是因為知道你保留那個東西,恐怕是為了幫助我也可以勉強渡過那天師劫,想在我危難的時候拉兄弟我一把,因為你的功法根本就不需要這個東西。但是您怎麼就不能理解我這做師弟的,也同樣想報答您的大恩呢?”陳大年突然話鋒一轉說道,那本來就難看的很的臉,因為快要哭出來的神情,分外惹人注目。
“啊……?師弟!你……你都知道啦?我……”謝永年像是被突然剝光了衣服一樣,那張老臉麵帶羞紅的問道。
“不用多說了,一切我早就知道了,就您那點兒小心思,您以為真能瞞過我嗎?咱們別的不行,就是在這察言觀色上麵,頗有些心得。隻不過我剛才說了,我能理解您,您難道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嗎?您真以為我花費那麼多的因果點,就隻是為了增加一項在人前顯擺的秘術,這麼簡單?您也太小瞧我了吧?”陳大年忽地又把話題拉回了起先開始講的上麵,可見擺脫了那東西的糾纏,別的或許沒有別的效果,但心智上明顯地清明了幾分。
謝永年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消退,一聽到師弟又提起這個,頓時臉色一沉,聲音恢複先前的那副冰冷說道:“這麼說來,你還有什麼歪理不成?我倒想聽聽你會給出什麼樣的解釋。”
“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麼,咱們唯今之計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是照著原計劃進行下去?還是另謀他路?天色可不早了,那個少年在地上已經躺了很久了,不會著涼吧?”奴兒打斷陳謝兩人的對話後,接連發出了幾個疑問,同時也將大家幾乎都要忘記的華子,提到了日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