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都是這樣,稍稍的有了一點兒的空隙都不會忘記自己的身價,估計那些為了狗屁的名節而喪生的愚蠢家夥們,都和謝永年現在的心境差不多,就是境遇不同,其心境也高明不到那裏去。
隻聽謝永年口隨心動高喝一聲說道:“師弟慢著!這事情不簡單,咱們要從長計議才能脫困!”
“啊……?師兄這……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您還是閃到一邊吧!一會兒獨角動起手來別濺了您一身血!”陳大年倚著對自己師兄的理解,當時就琢磨出他的那點兒小心眼兒,也不管那些怪物有沒有血流出來,誇張地說道。
“師弟你豬油蒙心了吧?你睜眼看看,四處像海一樣的怪物如同潮水一般,你的獨角渾身是鐵能打得多少根釘兒呀?難道你還指望著它能替咱們破敵不成?”謝永年這次施放了一個較大的法術,如同扇子麵兒一樣,將那些已經上來的還有正在向這裏聚集的怪物們暫時逼退,不過看起來這等法術雖然不像禁製類法術那般,基本需要將自身的法力抽空,也是差不多的形式。謝永年在釋放完畢之後,臉上明顯地更加蒼白了。
“呼呼……”看來這種攻擊範圍較為廣闊的法術,真的並不適合長期使用,尤其是在根本不知道還要堅持多久的時刻。謝永年在氣喘不已,尤其是在那法術施放完畢之後,空中還綻放著的五顏六色的光點兒,將他的臉色映得十分的難看。
“師兄你這是何苦呢?放著能奏效的不用卻偏偏耗費諸多的法力,就您這身子骨兒也不怕累著……”陳大年還沒說到一半,就被謝永年給打斷了。
“胡說八道!你也為別人都像你一樣啊?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你難道連這麼膚淺的道理都不懂嗎?真是愚蠢至極!”謝永年狠勁兒地白了一眼陳大年說道。說完後四下環繞著又看了一眼,見那些怪物們雖然都還在,但是明顯自己這下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它們上來的速度開始慢下來了,謝永年這才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頓時開始萎靡不振起來,原來剛才他是在苦苦地支撐呢!
沒辦法,人要是上了年紀,渾身上下就開始都是毛病了。要是平時作威作福的當太上皇還不明顯,這下真動了真格的,這算是要了老家夥的命了。看那樣子,這次要是能平安脫困,這家夥不歇上幾個月,元氣肯定是恢複不過來了。
“呀……師兄!奴兒師姐趕緊呀!獨角保護我們。”陳大年一個跳鑽過來和那奴兒姑娘一起,七手八腳地將謝永年給拖了回來,和華子的肉身放到了一起。謝永年的那隻靈寵小花,也像是很焦急的樣子,不停地尖叫起來。
“你……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的,注意……注意警戒!”謝永年歪著腦袋對陳大年顫顫巍巍地說道。
“還沒事兒呢!再有事兒您就該掛了。您還是在這兒歇息,一切讓獨角來吧!”陳大年呢喃地說道,看起來平時那些兩人總是針鋒相對的樣子,完全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都不是真的,兩人的感情絕對不是一般的好。
“師弟你……你怎麼不聽話呀!咳咳……”謝永年一聽那個立時一陣地急火攻心起來,開始不停地咳嗽,不一會兒工夫哇地一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謝老……您別激動,我們照著做就是了!”奴兒姑娘趕緊攔住了將要發號施令的陳大年,回頭無限柔情地說道。
你還別說,奴兒姑娘的媚術可真不簡單呀!在不經意間施放出來的媚功之下,謝永年竟然真的漸漸停止了咳嗽,氣色也好了許多,隻不過又開始流鼻血了!估計他是從奴兒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老相好的影子,這才一時間失態。
“師兄您……,不讓獨角迎敵,您有什麼好辦法快說吧!那邊怪物又上來了!”陳大年絲毫不解風情般地督促道。
李君博眼見著吳祖吃下了整整三碗刀削麵,眼睛都有些看得發苶了。他一遍遍地告誡自己,或許是以前吃飯的時候都是那個較為弱智的吳祖在,而這個頭腦冷靜的嚇人的吳祖絕對不可能在,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補償吧。
他們兩個現在已經不在醫院裏了,因為那個吳祖經過李君博的改變之後,先是直接暈了過去,然後醒過來一眼就看見了華子散落在地上的方便麵屑,二話不說立時要求先填飽肚子,李君博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之下,隻得帶他來到了這家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