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年瘋了嗎?當然不會!他隻是早就清楚自己那師弟的臭脾氣,你越是頂著和他幹,他的牛脾氣一上來那就算是十頭牛來拉也拉不回來;可是你要是順著他說呢,其結果不用說大家也都應該明白了。
果不其然,陳大年見自己師兄根本不吃這套,為了安全起見他忙把手放了下來,立刻換了副嘴臉說道:“嘿嘿……師兄!你別生氣嘛!你也知道我這是急得,您吩咐……對!你吩咐吧!我們都聽您的……”
“哼……!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自己說說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這兒鬥心眼兒!也不怕連小命兒都搭進去!怎麼的,你這兒又吹胡子瞪眼的在幹什麼?你還不服呀?”謝永年眼見局勢還能控製,立刻覺得很有必要做一下戰前總動員,畢竟再怎麼說,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也都隻是自己的推測。
俗話說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尤其是這個時候,軍心不穩或者某個人的搖擺不定,可能直接導致不良的結果發生。那可不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嘿……嘿嘿!我哪有啊!剛才是有顆灰塵進到我的眼裏麵了,我哪能有什麼不服啊!看您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餿……呸呸!看我這張嘴……”
“好了,你還是省省吧!多留著點兒力氣一會兒還有用到你的地方呢!”謝永年手搭涼棚見遠處好像有些躁動,深知時機已近成熟,趕緊將話頭兒攔住,並且掙紮著向獨角的後麵走去。
“謝老您……?”奴兒姑娘很有耐心地聽著這兩位老活寶地談話,一直都不曾說過話,那恐怕都是因為畢竟自己方才做出了某些有失尊嚴的事情,她不是不想說,不想去打斷兩人的廢話連篇,而是她不敢,精明的她不敢再讓大家注意到她這個戴罪之人。
而在此時,眼見陳大年被謝永年說的腦袋都要塞到褲襠裏麵去了,根本就沒有看見自己師兄正一步步地向著危險靠近,自己要是再不出聲的話,那可就是太對不起人了。
謝永年這會兒可沒有空去想著這些,猛然被奴兒的聲音給嚇了一下,本來伸出去的手就是一哆嗦,差點兒摸到獨角的尾巴上麵,還好獨角隻是寵物,不分什麼男女有別的,這要是換了個人在那邊,估計謝永年這張老臉以後要一直帶著麵具出門了。
謝永年也不說話,用那隻手擺在背後向奴兒和陳大年示意了一下,讓他們不要再大驚小怪的,以免耽誤了自己的大事,這才回過頭來從新擺正了手的位置,用那指甲小心翼翼地去地上碰那些怪物所化為的綠液,殘留在地上還未揮發幹淨的綠液,嘴裏還發出嘖嘖地聲音。
“果然如此!”謝永年又將那沾了些綠液的手指拿到了鼻子前麵聞了一聞,麵色稍稍舒緩了一些說道。
“謝老你有什麼發現?”奴兒見謝永年不是去送死的,隻當他故作神秘心裏這才稍稍地安定了一下,又見那老頭說出那樣的話趕緊發問道。她說話後又不忘向背後看了一眼,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己連帶那地上的華子有什麼危險,依照現在的情形不容再有什麼失誤了,哪怕是一點小小的失誤發生,估計都將會引起滔天巨浪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唔……,你們也來聞聞,聞聞這到底是什麼味道。”謝永年徑直走回了較為安全的地方,對兩人說道。
“這……,這什麼味道都沒有啊?您這是……?”奴兒姑娘先入為主地以為,那些綠液雖然沾到謝老頭指甲上僅僅隻是一點點,但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惡心,這就好比一堆屎擺在那裏也是屎,而一星點兒的屎也是屎一樣,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的味道。可是當她一聞再聞之後,卻什麼味道都沒有聞到,一時間就迷糊了。
“對呀!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們你到底有什麼發現吧!我們這兒都快急死了!”陳大年也在一旁說道。
“唉……!看來你們畢竟閱曆太淺呀!難道說這還不明白嗎?我來問你們這東西到底是哪兒來的?這下你們開明白了吧?”謝永年歎了口氣之後,胡亂地丟下一句話,就開始在他那破舊的包裹裏鼓搗起來。
“這……這東西是那些怪東西死後分解……呀!這……這隻是水,綠色的水呀!原來是這樣!”陳大年這算才搞清楚狀況般地說道。
“唔……算你還不太笨。不錯!這東西是水經過加工而來的,也就是鎮唬裏麵的水鎮,我說呢靠法術根本無法破除,蠻力卻能輕而易舉的解之呢!原來我們一直在對著一潭死水較勁,哪有不落敗的道理呀!嗯……!這些不單單是水,應該說是磁譚聖水才能這樣的無敵才對!”謝永年稍稍地停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咱們還真別太小看了華子那小子,這回還真讓他給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