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麼時候呢?
從他在他失意的時候,盛氣淩人的遣走下屬,霸道的告訴他,他還有他;還是從他執迷不悟非要冷鑰給他個解釋時,他的溫柔安慰和勸解;從他笑著對他說他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或是從他羞澀的告訴他,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他不知道,但卻不知不覺,把他放在了心上,對於冷鑰,似乎也沒那麼執著了。
但是,他們同為男子,就算他不在意,可他是公主啊,怎可因為他一個家破人亡之人而敗壞了名譽,他一再的拒絕,傷害著他,卻扔無法擺脫他。或者,根本就是因為他自己不想擺脫他,盡管他說的再絕情,卻還是不想他離開他。
那就暫時什麼都不要想,靜靜的享受著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吧,就當是,為了以後那漫長孤獨的餘生留個美好的回憶吧。
“慢點,看你,跟個孩子似的。”
明軒輕輕拉住冷炎,拿出手帕為他擦拭額角臉頰的汗水,冷炎一怔,高興的撫上明軒的手,深情的吻了上去。
明軒一頓,閉上眼睛沒有拒絕。
就讓他,沉淪在這禁忌之戀吧,至少此刻,他是幸福的。
兩人激情的纏吻起來,雙方都像是要把對方吃進自己肚子裏一樣,緊緊地抱著彼此,唇齒交融,耳鬢廝磨。
院子裏有一棵快要凋謝了的槐樹,飄飄悠悠的落下它最後的幾片花朵,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的,落在了地上,混入泥土裏。
花開花落,本是常事,就像人的感情,也總要經過時光的打磨,畢竟,人身上的細胞還要七年徹底換掉呢。
書房
“嗯?消息可屬實?”
明軒負手而立,背後一個墨綠色衣服的人垂首說著什麼。
“是的公子。”
冷鑰她們遭到了刺殺,並且不得已隱藏了起來,如今算算日子,北冥奕月份也該到了吧,他們,也該回來了。
“嗯,我知道了。”
半晌,明軒還沒感覺到那人離去,不禁略微好奇的開口。
“還有何事?”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說,畢竟,此事事關重大,主子的意思是,他可以適當知曉一些。
“說。”
明軒等的有些不耐,什麼事情吞吞吐吐磨磨蹭蹭的。
“回公子,據可靠消息,主子,並未身死。”
轟——
明軒隻覺得腦袋裏突然炸開了,他腦子裏現在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一直回蕩著的,就是那句:
並未身死,並未身死,並未……身死……
翌日,後花園裏
“炎兒。”
明軒眸色莫名的微微垂首,輕輕喚著冷炎。
“嗯?怎麼了?”
冷炎有些欣喜,這是他第一次叫他叫的這般親昵呢,他真的好開心。
“陛下快回來了。”
明軒沒有注意到冷炎興奮的心情,自顧的說著。
“我知道啊,他們出去遊玩,總要回來的嘛,怎麼了?”
冷炎不以為意,隻是,提到冷鑰,明軒不再叫她鑰兒,而是陛下,這讓他高興之餘也很是心疼。
唉,情之一字,最是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