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扭過了頭,右邊亦是如此。
看來走那一邊也是個嚴峻的問題啊...
但如果先從潛水艇那裏查的話,應該會比較好點吧。
——輕微的流水聲,可是從右邊發出的。
我邁著小步,走在道上,沿著機器隔開的道路往裏頭走去。這條路總的來說應該是那種運輸小道,能看到地上還有滑輪車便利通行的凹痕路徑。
納粹,這些家夥在這裏做過什麼已經無從考究,而且我也沒興趣去知道。
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去流水聲的源頭...
「——...阿雷斯塔大人嗎,您回來了?」
我的腳步突然一滯,小道裏的回音充沛著我的耳膜。
「...是阿雷斯塔大人嗎?」
這個聲音,從小道深處傳來的?
我忍不住嗬嗬一笑。
怪不得如此熟悉,果然尼克這家夥沒有騙我啊。
「......」
那邊聽到我的腳步聲急促起來,先是一陣沉默:「看來應該不是了啊,那麼那聲爆炸就是你發出的吧。」
「是的...」
我拔腿從小道中拚命奪出,在看到有位中年男子站在疑似地下港口的河堤前,我就更加興奮起來:「雷德爾...」
「...?」他有點驚訝的扭過頭來,胸前的衣服詭異地像蒙古包一樣高高隆起,讓他整個人都變得不倫不類。
「不記得我了嗎?」
「...不好意思,能來這裏的相信都不是普通人,請問你是——」
「你胸口那把刀的主人!」
他的眉頭瞬間一皺:「南宮那月?!」
「...正是。」
能記得我,真好啊,這樣我也不用多做自我介紹了。
「哼...有一套啊,居然找到這了,那,到底來幹嘛?」
見到我,雷德爾不過冷冷一笑:「如果是什麼戰鬥之類的傻話我勸你就別說出來讓人笑話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啊——
「如果我就是為這個目的來了呢?」
「哼,你是當年還沒給我打怕嗎?還是說...」雷德爾從河堤旁挪開步伐,向我走來:「...你覺得變小了就可以讓我手下留情?」
在河堤前的那塘水裏,大概就藏著他們的通行工具,潛水艇吧...
「...是的,當時我確實是給你打怕了。」
他一聽,眉頭忍不住得意得上揚。
「殺不死...打不死,無論如何用刀刺都殺不死你。這種人我根本沒有見過...所以在失敗之後我找尋了很多線索...去驗證你這所謂殺不死的能力的謎底,後來才發現這隻不過是納粹殘黨玩的仿製遺物的把戲。」
我也衝他走去,身子激動的一直在顫抖:「你,是靠著這些偽造遺物才得以重新並且獲得不死的能力...我說的沒錯吧?」
「......」
他不說話,但我知道這絕對沒錯。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變得很容易對付了呢。」
「哈?」聽到這話的雷德爾差點連嘴都笑歪了:「僅僅如此就以為能打敗我,就算是送葬你也給我好好小心說話的方式啊...」
「我沒有開玩笑。」
「!!」
我伸出手來,指著他:「答案就在你的胸口。」
——他猛地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那股凸起。
「不死的話,做個手術去截除是沒事的吧...可你並沒有選擇這麼做。」
我笑了笑,抱起手臂:「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定,有什麼東西在你心髒處保持著你的不死之身...而讓你不敢動手術呢?」
「...看來你調查的還真不少。」他不愧老謀深算,隻是淡淡地笑笑:「不過就算知道得再多,隻要你死在這裏,一切都沒有意義不是嗎?」
「我會死在這?」
我反問了句,讓雷德爾眼神一愕。
「...開玩笑吧?」
我展開了雙臂,身體在一瞬間感受到了熾熱,就和當時在辦公室的一樣。不過相反,這一次是我自願展開了力量...恢複我以前的力量。
「一如既往地可怕氣場啊...」
雷德爾盯著身子逐漸變換到成人大小的我,不由得推了推衣領:「『送葬』...」
「沒辦法啊——我的愛刀可是世界十大名刀之一『西班牙之鹿』,不拿回來很不舒服呢...而且。」
還好衣服我選穿了大碼的,不然現在就像在穿短袖短褲一樣。
我抬起了頭,狠狠地朝地啐了一口:「...有仇必報,一向都是『血鬼傭兵團』的宗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