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似乎有誰推了推我。
「...睡死了嗎?」
好像是糟老頭...
我深喘了一口氣,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白了眼前的糟老頭一眼:「別一醒就煩別人行不...中了一槍沒吸取到什麼教訓嗎?」
「昨天你在這照顧了一晚?」
糟老頭看我這狼狽的模樣,在床上挑了挑眉。
「是啊,不用感謝我了...」
「誰感謝你啊...真是傻蛋,都說我沒事的,啊哈哈哈...」
「你才傻蛋!還有,你什麼時候說過那句話的!」
我差點把床給掀了,但一看老頭胸口那厚厚的繃帶團,還是忍不住軟了下來:「...喂,哪裏...沒事吧。」
「當然~,我那裏當然沒問題~」
「...我還是個十七歲的未成年,不要用這種語氣教壞我行不...」
「哎喲,小弟才17歲啊,我們店裏的姑娘都年輕漂亮,要不要選一個?」
「這是哪裏的死皮條客!」
「學生價很便宜哦,小兄弟~」
「不好意思,你誰?」
「我也可以再打折。」
「所以說,你誰?」
「唉...」老頭聳了聳肩:「就你這種交際能力,真是擔心以後你怎麼辦呢...」
「不好意思,和皮條客的交際能力不要也罷...還有,你信不信我現在拆了你這幅老骨頭?」
他打了個哈哈,換了個話題:「昨晚是不是有很多人來?」
我也懶得管他是否換話題,點頭:「是啊,我們老師也來了,你估計不認識,是個超小一隻的蘿莉。」
「南宮那月?」
「嗯...咦,你認識?」
「額。」老頭笑了笑:「算是吧。」
「說起來...鬼依天你認識麼?她好像和你很熟...」
「啊...鬼依天啊,她也來了嗎?」老頭身子一傾斜,靠在床沿:「我和她的關係,可不能用『熟』來說了啊...」
我可好奇了,這老頭還有什麼紅顏知己不成:「那怎麼說?」
「你信麼?」
「嗯?」
「她是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