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回 名為蘭的營救者(1 / 3)

去身留頭...多麼可怕且熟悉的死法。

「...一定是蘭,這個家夥真是放肆!」

用手背擋住比較鼻孔,夏烏特假裝沒看到這令人作嘔的血痂,踏步穿過幾排禮拜用座椅,往教父才可以通過的『聖門』入口跑去——裏頭漆黑一片。

「夏烏特!別衝動!」

我也趕緊從驚愕中恢複過來,著急的往夏烏特追去。

...現在還不能斷定就是蘭,因為...大叔也會這種殺人手段,如果是西歐兒來營救,為了脫身的大叔也是有可能痛下殺手的!但,倘若真的是蘭——

那可就麻煩了...

這聖門所通之處是條昏暗的水泥板小道,路暗難行,不過昏暗僅持續數秒,因為末端開始有光亮傳來...待我踏入有光亮的地方,眼前忽然煥然一新。

歐式風格的小別居,複古式的壁櫥,燒著柴火讓整個房間有點溫暖的舊壁爐,茶幾旁散落著一地的茶杯碎片...和外頭一樣,平靜卻隱藏危機。

「...這是教堂裏唯一的房間...」看到西側從內鎖上的後門,夏烏特收起了槍:「看起來應該發生過什麼事,但我們或許來遲一步了。」

我往茶幾附近的茶杯碎片看去,頓感奇怪,聽到後邊的腳步聲傳來才移開目光...大家似乎也趕過來了呢。

「...怎麼了嘛?」黛麗絲對著房間內的我們兩人說道:「你們兩個...」

「沒什麼,這裏沒有線索...我們去附近找找...」

夏烏特歎了口氣,招呼著眾人原路返回。

「嘿...這就得走啦?」冷月有些不滿地抱怨道,可她還是隨著夏烏特轉過身去。

——嘛,急衝衝確實是夏烏特的性格特點。

我笑了笑,邁腿朝眾人走去...『嗒。』

不想,腳下竟踩到了一灘棕黑色液體還濺了我一褲子。

「啊...」

此刻收回腳雖然是慢了點,但我還是慶幸隻濺濕了褲腳,趕緊試著伸手拭去那塊被『上了色』的地方——哎!?

「...咖啡?」

我的驚訝遠遠不止這樣:「...熱的...」

眾人麵色拘謹地往來時的路走去,似乎真的準備在大雪去外邊找什麼線索。

「喂各位...這裏...」

我叫住了她們,看著那些目光一對對地朝我看來:「...咖啡,倒在地上的咖啡,還是熱的...」

「...真,真的?」

夏烏特繞過千舞和蒂雅朝我走來,蹲下身子就直接伸手去摸那灘咖啡,一小會兒後她昂起頭來:「溫度確實還有,這證明這杯咖啡灑掉的時間就在一小會前...真是個不錯的線索,孤本你立功了...」

「哈...用條褲子換來的線索,不虧...」

「等下,這麼說你的意思是...有些家夥還在這附近嗎?」千舞聽到夏烏特的話就湊了過來,道出了我們心中想法。

「嗯,既然在不久之前,那我們肯定沒有錯過...能在我們眼皮底下逃走的方法隻有一個...」

夏烏特支起身子,往西側伸手指去:「就是那裏...蘭這家夥一定是從後門跑出去了...」

那是後門...確實,不從正門出去想脫離這裏的唯一方法就是走這裏的後門,隻不過——「那個,夏烏特...們好象從內側鎖上去了...」我用下頷指了一下。

「...」她麵色慌張的扭過頭來,顫抖著嘴:「...所,所以呢?」

「所以!」

千舞粗厚的聲音忽然發出,把夏烏特嚇得差點跳起來:「...如果逃出去了,要怎麼從內側鎖上去呢?!」

「......」

我瞄見蒂雅很害怕的捂住了雙耳。

說實話,了解千舞話中含義的我也有些心裏發慌...每套出去,也沒從後門出去,顯然就是把教堂形成了一個半密室的地方啊...那麼蘭...亦或者是其他人,都還在這教堂之中。

最可怕的則是——到現在我們還沒發現一個活人。明明有著危險人物與你共處一室,而你卻無法找到...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啊!別說出來!」

原地頓了一會的夏烏特忽然臉色一變,猛地大叫並且哭喪著臉朝最近的我撲來。

「喂!夏...夏烏特...」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搞的不知所措。

「聽不到...我聽不到...我聽不見...」

雖然說她的自言自語我聽的一清二楚,但我還是好奇這種又怕恐怖又怕打雷的她是怎麼當上遺物使的。

...話說她身上那些護膚品的味道好香啊...

不經意地一瞥,隻見蒂雅正以一股羨慕的目光打量著我...懷中的夏烏特。

哎哎,你好像誤會了什麼啊蒂雅!

「還在這教堂嗎...」得到千舞的點頭確認後,黛麗絲環顧四周:「壁櫥...壁爐,茶幾,後門...這些,都藏不下人的吧...是不是都想錯了...」

「她藏在哪這我們還不知道,但是咖啡的事已經證明了一切....在這種大冷天的地板上咖啡不可能保持溫度不變,現在溫度還在,就說明這場爭鬥在不久之前,如果無法解釋咖啡的事,那麼...」千舞抱起了雙手:「...我們想的就不可能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