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黑影...」聞聲前來的夏烏特也發現了黑影:「這可是向光處,不可能是集裝箱的箱子。」
「難不成也是人?」
冷月才說了一句就給千舞毫不留情地駁斥回去:「從那個角度看是不可能的,如果是人的影子,那麼旁邊那兩人的倒影應該也很大才對...所以應該說,其真身和影子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蒂雅驚恐地捂住小嘴。
「......」我自然也少不了皺眉。
有這種體型的根本不可能稱得上是人...而我,也幾乎沒和這類型的家夥打什麼交道。但是,硬要說的話...除了暴君,就隻有它了。
「...兀古特嗎...」
「哎?!」
所有的目光都朝我彙聚而來。千舞離我最近,她完全聽到了我這句話:「孤本...你再說一遍?那家夥你認識嗎...」
我沒有急著回答她。
「千舞,能想辦法讓視頻清晰點麼?」
「主...主人!我可以!」
軍研組的S級蒂雅竟自告奮勇,千舞毫不猶豫就把手提電腦遞了過去。
「我需要叫安妮來幫忙,可能需要點時間...」雙手捧過手提電腦的她雙眼有了與她體型不成正比的篤定,說出這句話來也是為了讓我們有心理準備。
這確實是門技術活,需要時間相對較長也是正常的。
看著蒂雅開始忙活,千舞側過頭來:「...呐,趁著這段時間,把剛才的問題給我回答清楚...怎樣?」
「...兀古特嗎?」
「兀古特。」聽到這三個字的千舞重複了一遍。
我點著頭,張口回應這麵前一張張質疑的臉蛋:「...『雪人的近親』,我和他交過手,力量是前所未有的巨大,但速度可能略顯遲緩...正常人挨他一拳就會粉身碎骨,如果這次是納粹把他放出來的那整個法國就有危險...」
「...『雪人的近親』兀古特...」黛麗絲摸著下頷眨了眨眼「也聽說過,那家夥神出鬼沒,地球上所有的雪怪時間似乎都是他造成的...但如果是學乖還好,剛才那影子,明顯就比一般的雪怪數據還要大出數倍呀...」
回想一下兀古特的體型,確實不小啊。
千舞見我不說話,扭頭衝黛麗絲看去:「數據有些是捏造出來的,總的來說要是那黑影是兀古特的話,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呢...」
「那孤本你要還清視頻的原因是什麼?」夏烏特叉著腰看著我:「肯定有什麼原因的吧!」
原因?
「當然有。」
我側首看了忙得不可開交的的蒂雅一眼:「...會和兀古特在一起的,隻有兩個人...隻要看得清視頻裏那兩人的模樣,要判斷是不是兀古特就容易多了。」
「...原來如此!判斷是納粹之後我們就出擊嗎?」
冷月話剛說完,千舞又是無情的一聲反駁:「什麼出擊?如果納粹不是智障早就已經撤離那個地方了好吧!」
「...嗚,千舞前輩好嚴肅...」
「納粹...納粹,納粹...」夏烏特反複念叨著同樣的詞彙,有些不滿地捂住額頭:「每天都是這些家夥...他們也真是悠閑,那麼悠閑就回家嘛——」
...回家...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事喜歡往家裏跑啊?
「!!」不過,說到家...我看著夏烏特,故意用無心提起的口吻說道:「啊...夏烏特,家裏隻有你一人嗎?」
「哈?」
她攏著手臂瞟了我一眼:「你是白癡嗎?這不是有這麼多人啊!」
...好想踢飛她——
「家人...沒在嗎?」
『父親在』,我想夏烏特應該會這麼說的吧。畢竟在酒店那裏,我們可是和她們的父親來了一次近距離接觸啊...
「家人?哦...我爸媽他們都沒來啊...」
——一句話就輕易地把我認為八九不離十的想法打碎,把胸有成竹的我嚇得不輕:「...哎?」
「他們還在巴黎待著呢...昨晚我才和老爸通過電話呢...」夏烏特走回沙發,在一旁的櫃桌上端起別致的茶杯:「哦,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隨口問問。」
幹笑一聲敷衍過去的我趁夏烏特不注意,低頭陷入沉思。
...蒂雅是不會說謊的,那晚見到的男人肯定就是她的父親。但是夏烏特卻聲稱父母在巴黎...這分明就是,在故意對夏烏特隱藏什麼啊——
又怕因為蒂雅而讓心裏話流露,又不將實況告訴夏烏特...這個麥氏,總感覺潛存著挖不完的秘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