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了...」
進了玄關,我隨口往裏頭喊了一句就趕緊換上了拖鞋,想盡早坐到沙發上緩解雙腿的疲勞。與我同一時間換好鞋的尼爾則禮貌地看著我:「那就勞煩你們去客廳坐一下吧,晚飯馬上就好...」
說完,他轉身就朝廚房方向走去。
「等一下——」
夏烏特她們全都不解的朝我看來,我見貝爾腳步驟停,急忙跟上:「尼爾,你之前說的那個副隊長...能給我多講講嗎?」
「副隊長的事...」尼爾眨了眨眼:「為什麼要問這個?」
「...他失蹤應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吧...如果這樣或許直接去問他的家人比較好吧,說不定有什麼雪怪資料存放著...」
「不行的。」他轉過臉去,一口否決。
「誒?」
「他是個獨來獨往的人...」
走進廚房,他頭也不回:「沒有親人。」
沒有親人...啊不,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在意尼爾這反應。他很不想提到這個副隊長的事嗎?
我還錯愕,肩膀卻給人拍了一下,轉過頭去,隻見千舞正笑著在我身邊走過:「他身上是沒有任何突破口的...這點從他這模樣就看得出來,真想知道什麼還不如直接去問他哥哥呢...」
「啊...這個你以為我沒想過啊...」
白了把我當準白癡的千舞一眼,我朝她跟去:「...隻是我實在拿不出太多表情麵對尼克先生啊...」
「嘛,這點上麵我和你持相同意見。臭小子....」
那月在我左側叼著小蛋糕點了點頭。「是吧,我就說一定會...哎?!那那那那...那月!」在我麵色慌張地避開霎那,她還站在原地吃著蛋糕:「什...什麼時候——」
「哦,剛才從廚房跟尼爾拿了個蛋糕,走出來就碰到你了。」
「不,不不是...你,你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連氣息都好像消失了一樣...」
「——」南宮那月俏眉一抬:「哼,那還用說,身為血鬼傭兵團的副團長,任務就是要無聲無息地到目標身邊直接把他暗殺,不會隱蔽自己的氣息怎麼合格...」說完,嘴角一勾。
哎...為什麼要這麼得意?
「啊...我的意思是你太輕了,走路都沒聲音,多吃點吧否則刮台風被吹走就完蛋了——哎!痛痛痛痛,幹嘛踢我腳啊!?」
南宮那月背過身去,往客廳邁步:「隻是在你大腿肌與小腿肌之中施加了某些較為沉重的壓力,讓你的肌肉不至於太僵硬罷了...」
「踢了個人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啊...」
坐到沙發上後,我看到南宮手裏的蛋糕還剩大半,不禁為這家夥的小嘴擔憂。
「...然後呢,怎麼說?」南宮放下了蛋糕,稍稍摸了一下嘴角:「有調查出什麼東西來嗎?」
正要坐上沙發的各位全都身子一頓,相視一下後夏烏特才歎了口氣:「沒有...今天得收獲幾乎為零。」
「這樣啊...嘛,和我預想的差不多,沒事。」南宮不憂反喜,這讓我們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還好是千舞先回過神來,發問道:「老師,你這意思是說...你早就知道我們會碰壁了嗎?」
「是哦。」
「那...」夏烏特接過話茬:「那怎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們?」
「嗯?」
那月頓了一下,眼珠轉了轉,低聲念道:「沒說嗎...哦!我,我這不是在考驗你們嘛,嗬嗬。」
「——你騙誰啊...」
「嘛嘛~別生氣,你沒聽夏烏特說嗎...」她見我往她這邊走來,趕緊揮了揮手:「隻是幾乎沒有收獲而已...」
「欸?」
盯著我愕住的麵孔,那月翹起嘴角:「至少讓你們見識到這裏被迫無奈的生活了吧...這就是收獲。」
「——」
所有人都逐漸收起了埋怨的臉色。
不可否認,確實是這樣。
「所以,為了這裏的人們...繼續努力吧。」蛋糕終於吃完,那月舉著雙手四處找起紙張來。
『為了這裏的人們』...
聽完這話,我扶著沙發坐下。
「人類的力量固然處於食物鏈的中遊,一旦壓在頭頂的家夥出現我們就不得不因為絕對性的實力壓製而屈服...」千舞從口袋裏抽出了手帕拿給了那月:「如果沒有讓這些家夥嚐嚐苦頭,人類永遠會活在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