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兩雙目光往我看來,尋求著我的答案。
...我知道那月問這話的意思。如果我是被襲擊後尼爾才現身救我引開雪怪的話,那尼爾的嫌疑就減去大半...
「不是。」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
「...那一樣還是沒能拜托嫌疑啊...」
南宮那月叉起了腰,背過身去,藍發晃眼。
夏烏特頓了一下,伸出手來拍了拍那月:「不過,老師,襲擊我們的雪怪是在尼爾引開第一隻雪怪後才出現的!尼爾沒有嫌疑才對啊!」
「兩隻雪怪嗎?嗬嗬...那不是更明顯了嗎?夏烏特...」那月側過臉,毫不留情地說道:「看來你偵察組S級有點浪得虛名啊。」
「不,不是嗎?」夏烏特她自己可能還有點犯暈。
「假設,第一個雪怪是故意出現讓你們眼睜睜的看著它追著尼爾走掉...這樣說你應該就知道了吧?」
夏烏特身子一顫:「...同夥!」
啊,我最擔心的事情果然出來了...
「當然,現在還不能就直接說尼爾是雪怪...」
那月輕輕歎了口氣,食指不斷敲打著側腰:「但嫌疑人是逃不了的了。」
「即便這麼說,那月你其實也知道的吧!尼爾不像是這麼攻於心計的怪物才對啊...」我完全不肯放棄最後一絲說服的機會,哪怕我自己其實沒有什麼可以證明的證據。
「孤本!」
「.....」
我乖乖閉上了嘴。
「...你應該知道有時候不能感情用事吧,更何況隻是任務...」她的大道理此刻是無情的,我確實是在意氣用事,我也知道這樣不對...可腦子裏有念想驅使著我要這麼做。
...尼爾他,應該不是才對...
「行了。」沉寂許久的尼克忽然轉過身去:「事情的一切就等到尼爾回來再說吧。」
我沒有異議,夏烏特也點了點頭。
「隻能這樣了...你們先回去,我和尼克去協助搜查。」
那月聞到這裏僵硬的氣氛後立馬就轉身,她一向不喜歡這種氣氛,所以隨便扯了個理由就要開溜。
尼克瞄了一眼那月,趕緊跟上,握著聖經的手往後邊擺來...
「!!」
我瞪大了眼,往前走了一步:「那個,尼克先生...」
「啊,在...」他轉過頭來,看到我的目光聚焦在聖經上麵不禁眼皮一跳。
我輕輕抬起胳膊,指著聖經:「那裏,那裏的白毛是什麼?」
聖經的頁縫之中夾著一撮白毛,那毛晶瑩剔透,意外的讓我眼熟。
「這個啊,是昨天雪怪事件唯一的線索...我怕弄丟所以一直都夾在書裏。」他毫不在意的甩了甩聖經,那撮毛頓時搖晃起來。
雪怪的毛?怪不得看起來那麼熟悉——
「...有這東西麼?我咋不知道...」
走遠的他們兩個那還傳來了那月不解的疑問。
「哈哈哈...你也沒問我嘛~」
「......」
目送著他們投入參與搜查的隊伍,我才轉過頭,忍著心裏那強烈的好奇:「我們回去吧...看起來現在是不會發生什麼了...」
夏烏特聽到我的話,可能由於自身很在意這件事的原因,嘴角微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我的臉色之後就莫名其妙地閉上了嘴,目光卻緊鎖在我的臉上。
...我的臉色——
我摸了摸側臉,趕緊避開夏烏特的視線。
很...很難看嗎,還是說...很可怕?
如果可怕,那肯定是因為我那難耐的好奇心在作祟吧。
※
臨近傍晚,坐在客廳的我們幾人終於放棄了等待,不管尼爾是不是在自導自演或者是不是真的遇事,他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再糟糕不過的結果。
「啊...都這時間點啦~」
千舞拋去正坐的姿勢,倒在沙發一側張著嘴:「看來那小子已經逃不過」
凡事都不能過早判定,但千舞這句話說得也並不無道理,我即便有想證明尼爾清白的心,在現在的情況前也不得不低頭閉嘴,對千舞的話持默認態度。
「......」
夏烏特胸口停止了起伏,她閉著嘴朝我看來,心髒似乎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