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未來得及將她也綁上,因此沒吃到苦頭。
見此情景,知蘭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但心裏終究是慶幸的,將她身上的薄被拉高了一些遮住肩頭,抬起頭的時候她看到葉懷言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怎麼?”
“沒事。”他笑了笑,一派輕鬆。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就在這時,雲來居的掌櫃帶著幾個夥計在門口喊了一聲,知蘭說了聲沒事,掌櫃的搓著手說是自家店裏防範不周等等客套話。
葉懷言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看著她過去與掌櫃的交涉,說一些場麵上的話,年輕還帶些稚氣的小臉微寒著,硬是逼出些與樣貌不相稱的氣勢來。
無端想起片刻前她的哭相。
真是難為了她,這短短幾日,竟遭逢這麼多的變故。所以眼前這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該是假象吧?因為有更為年幼孱弱的小妹在身側,所以不得不做出一副曆練的模樣來。
莫名生出一些憐惜。
就在這時,知蘭也不知與掌櫃說到了什麼,無緣無故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很清楚的在那目光裏尋到了答謝的意思。
心頭一熱。
他飄零江湖也有數年,這是個亂世,相逢的人總是匆匆一麵就擦肩而過,行旅中的過客都保持著戒心,所以他從別人那裏得到的善意很少。
彌足珍貴。
因此他點頭微微一笑。
卻見知蘭臉上飛紅,立時回過頭去了。
次日早上明蕙病了,不算重,隻是人有些昏沉,知蘭托掌櫃請了大夫來看,說是吸了不少迷煙,當時雖然看不出來大礙,但她體質弱,最終還是要發作一回才不至於留下隱患。
大夫開了發散的藥,說吃下去出一身汗就能好,最多耽擱兩三天。
可行程到底被延誤下來,知蘭忙不迭地去大車鋪子報信,車把式倒能體諒,說這兩天恰好沒生意做,既然收了她的定金那麼等一等就是了。
知蘭感激之餘,少不得在心裏埋怨自家那個糊塗的爹,若他能叫人來接應,又怎麼會鬧出這樣多的麻煩?
這樣忙亂了大半天,回去又煎藥照顧明蕙,等忙定下來,竟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