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密碼?”葉懷言有些詫異地輕聲問。
“我聽見的。”之前通過窺視孔觀察的時候,她聽見了子爵開刻度鎖時的聲音,通過刻度轉過時發出的聲響而確知密碼。
“引狼入室……”葉懷言用這句話回敬她,隨後將手電塞在她手裏。
她拿著手電,而他取出“糖果宮”,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煙盒大小的東西,“喀嚓”一聲輕響,知蘭不由得好奇:“這是什麼?”
“相機。”他回答的很簡短。
於是她明白現在不是談論的時機,也就跟著三緘其口,雖然她很好奇為什麼那些記者手裏像個箱子一樣的相機為什麼可以變得這麼小。
他們動作很快,五分鍾後“糖果宮”又回到了保險箱內,並且重新上鎖,一切恢複原狀。
此時此刻他們的默契,遠勝四手聯彈的那會兒。
原路返回,離別時葉懷言告訴她下一步的行動為何:“三天後淩晨兩點,白杜裏7號,我等你。”
他說完這句話便從窗口一翻而下,知蘭幾乎是本能地衝到窗邊查看,然後她看到他安然落地離去——
甚至沒有回頭。
白杜裏7號,那是葉懷言現在的落腳處。
說實話,第一次看到城東的這棟房子時知蘭很吃驚,紅牆白瓦的小洋房,很漂亮,很舒適,當然也很昂貴。
“十根金條。”更令她吃驚的是這房子竟然是葉懷言的產業,隻不過用的是夏立言的名字。
但是想想也很自然,想要成為防區司令的東床快婿,“夏立言”至少得是一個身家清白,家底頗豐的人。
他一定已經為自己編造了一個天衣無縫,年少有為的身世,也因此可知,他今時今日能成為張桂雅的未婚夫,是件何其不易的事。
知蘭在淩晨時抵達,沒有走正門甚至偏門,而是翻牆而入。
房子一片黑暗的正廳中,隱約可見沙發上葉懷言的身影,黑暗中響起他讚賞的聲音:“很準時。”
她輕輕哼了一聲:“黑燈瞎火的怎麼做事?”
火柴隨即擦亮,葉懷言點亮燭台上的蠟燭,燭光照亮了茶幾上小小一片:“門外或許有人,我們盡快說完,你從偏門出去。”
“你也太小心了。”她輕笑:“這樣的天氣誰在外麵盯梢?不怕變成冰棍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