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自從做完刺殺“禿頭男”的C級任務後,在那幢二層樓的獨棟樓房裏,隻有閆玉辰一個人。這段時間左白經常外出,也不知道去做什麼,答應查找花狼謝慶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
今天一大早,閆玉辰便早早地起了床,透過窗戶望著古樸繁華的安隆縣城,情緒也越來越急躁起來。左白曾經交待他,因為他刺殺“禿頭男”手段太過狠辣,引起了當地警方的關注,甚至有可能驚動江海市局,所以讓他盡量不要外出,先避避風頭再說。
奪取一個人脆弱的生命很簡單,一把刀,一把槍,甚至一根堅硬的木棍都可以輕易地把一個人的生命畫上句號,可像他這樣的菜鳥殺手,又如何懂得像左白那樣采用合理且不容易被偵查到的手段來刺殺目標呢?
三刀過後,現場留下的是一連串的麻煩,不單被當地新聞大肆報道,而且更是讓安隆縣的警察增多了不少,怪不得左白每天在他麵前眉頭緊蹙,一副壓力極大的模樣。
閆玉辰心裏泛起了一絲愧疚,可若他不去執行任務,那麼就無法支付給左白相應的報酬,也就沒可能查出花狼謝慶的下落。因此每當他看到左白出現在眼前時,想要請他盡快幫忙的想法也隻有先暫時放在心裏,需要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跟他提。
目前隻能安靜地等待,等刺殺“禿頭男”的風聲過去後再說。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左白此時並非愁容滿麵,而是正滿麵春風地和一位年約六十多歲、穿著樸素但渾身透著一股威嚴的老者,在一間裝修極其奢華的私人會所內談笑風生。
左白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靠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臉上一副瀟灑不羈的樣子,神情看似悠然自得,實則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麵前坐著的這位精神矍鑠卻還杵著一根拐杖的老者。
而麵對位於世界殺手網頂端,了結過無數人的生命,還讓國際刑警發出過全球通緝令的殺手“千麵狐”,這個老者卻從始至終麵露和藹的微笑,隻偶爾端起桌上的極品香茶喝上一口,神情顯得泰然自若,似乎根本沒把左白放在眼裏。
這景象外人乍一眼看上去,二人就像是正在喝茶的父子,隻不過老者顯得沉穩持重,兒子有些吊兒郎當罷了。
放下手中的價格昂貴、做工精細的茶杯,老者輕輕搖了搖頭,歎息道:“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們,見麵時還要戴著你那張多餘的麵具,而且直到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我們你的真實姓名。”
左白聞言打了個哈哈,端起麵前的熱茶一飲而盡,說:“顧長老有所不知,我‘千麵狐’隻對自己絕對信得過的人展露真實容貌,但對於你們‘致和會’的人,我看還是應該小心一點才好。”
這位老者,正是江海市大幫會“致和會”的長老顧覺堂。
顧覺堂不以為然道:“既然你知道我們的實力,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蔣先生的邀請,不願為他效力呢?據我所知,你是為了躲避國際刑警的搜捕才潛入安隆縣的,要知道若有蔣先生施力庇護,解除你的困境對我們來說也並非難事。”
左白讚同道:“嘿嘿,那倒是,若有蔣先生替我撐腰,國際刑警想要抓到我確實要大費周章。”
顧覺堂握住拐杖的手微微一緊:“噢?這麼說你是同意加入我們了?”
“那倒不是,話說我還沒把國際刑警放在眼裏,若他們敢來,不見得我就會怕了他們。”
左白聳聳肩,麵露難色地說道:“可惜我這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受不了致和會的那些條條框框,再者就算我想脫離殺手網,那些老家夥不見得會同意,肯定會派人來找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