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笑的開懷,爽朗的笑聲又漫延在整個主宅大廳裏,“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來來來,都吃菜,陳氏別的沒有,唯有這祖傳的風俗比較多,還忘外甥女婿不要見怪了啊。”
這時,傭人們上前來,給他們杯中倒了一點陳氏自行釀的米酒,陳老敬做地主之誼,手一伸,“這是自家做的,你嚐嚐。”
米伊伊知道他沒有喝過,扯了扯他的手,聲貼著他的耳道,“老公,不喜歡喝就放下。”
女人如此貼心,炎亦辰側過眸,神情淡淡溫柔,手摸了摸她的臉,“無礙,嗯?”
“哦。”米伊伊笑的甜美好看,不掃興,在一旁看著他,注意著,這酒容易醉人。
之後,一場家宴就開始了,按照國都文化,炎亦辰今晚酒是不少喝的,米伊伊在旁看的心疼不已,他一杯接著一杯敬酒,怕他是等會就要醉了,因他現在俊美的臉上,已然紅透。
好不容易家宴結束,米伊伊扶著炎亦辰進客房,他有些虛幻的步子,是酒精起作用了,她嘟著嘴喋喋不休的嘮叨他,“你看你,我都了,你不要喝了,你還在喝,明知道你喝不習慣,還在硬撐,現在喝醉了,活該.....啊.....”
在話間隙,他們已經進了房,炎亦辰聽著她不停的言論,麵上浮出一點笑容,攬著她順勢就把她給壓了上去。
剛才的驚叫,就是他突然這樣猛力的一甩,隨後,身上熟悉的男性軀體,他噴著濃烈的酒氣息,薄唇就在近邊,他,“老婆,留在這裏。”
米伊伊明白他的意思,但規矩還是得遵守,咬了咬唇,笑,“老公,別這樣,這樣算是無禮節的行為,就這兩而已,好嗎?”
炎亦辰不強求,隻是深深的凝視著她,有好久的沒有話,抱著她,保持著這個動作。
像是被他給吸住,米伊伊也靜躺著不動,兩人就如此的對望了許久。
男人終是低下頭,在她唇上慢慢的磨了一會,不舍的離開,挨著她輕言,有點情緒,“還在這裏?是等著我要你?”
米伊伊如警鍾一般,推開他,捂著臉就跑了出去,哦.....他真的是討厭死了!
炎亦辰翻過身,兩手撐在床上,讓自己的上半身立起,看著女人那羞澀的狀態,他輕嗬一聲,甚是滿足。
坐起來,扯掉領帶,把外套脫下,起身去了浴室裏麵,放水,用冷水洗了下臉,像似在驅散著酒精,臉上的酒紅在慢慢的散去。
沒有擦臉,從裏麵走出來,臉上的水珠,被光照射著,猶如閃閃發亮的光點,身著白襯衫,一手插著褲兜,開門,離開客房。
米伊伊一直是捂著臉,一臉羞態的回了別苑自己的房裏,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跑的話,他是到做到的,絕不會笑。
可是,不知想到什麼,笑臉立即就跨了下來,陳氏沒有擺脫那個汙點,就一直是處於風雨搖擺的地方,這該怎麼辦呢?
春季的夜裏還是冷,還沒有到熱烈的季節,晚風徐徐刮著,吹動著花草樹木,那些葉子擺動著,一同共譜著自然的樂曲。
在這個幽靜的夜晚,還有不同於這樣的聲響在湧動著,穿插在其中,老宅的周邊,閃著人影光點,心翼翼的往更深處而去。
傭人們收拾好殘局,打掃好衛生,也都回了自己的傭人苑裏,休息去了。
平靜的夜,卻是暗潮湧動,在這古老的老宅外圍,沉靜的展開了,剛才的人影逐一消失在林子裏邊,仿佛,剛才的那一瞬隻不過是黑夜中的一個視線錯覺一般。
各個宅苑的燈慢慢熄滅,隻有通往各個苑落的燈籠,依然敞亮著,照明路線,紅黃的光線,灑落在周邊。
第三宅院裏傳出了哭聲,音量細,並不流傳出來,影響到各個宅院裏麵去,弱的就隨著風聲掩蓋了下去。
廳裏,這裏沒有傭人,陳立鶴一家三口坐在椅子上,那哭聲是李淑梅發出來的,陳媛隻是呆呆的坐在一旁,沒有安慰,沒有言語,沒有動作,活脫脫的一個人形木偶,所有的喜怒哀樂就散失掉了。
陳立鶴很不耐煩的對著李淑梅嗆聲,“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哭個沒完沒了?”
站了起來,在廳裏來回踏步走,臉上也是心慌的色調,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在這裏呆不下去了,打算出去透透氣。
李淑梅上前抓住他,嚶嚶的聲音,帶著祈求,也在控訴著他,“立鶴,我們的女兒是你害的,是你害的!你不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