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何專家打來電話,問她人在哪兒?汪江玥說正外麵吃飯,今天我請客,何叔你來吧。
張長慶會心一笑,衝她搖搖手,何專家說正在忙,沒時間。
掛了電話,張長慶給她倒上酒,說:“阿姨,你又何必要叫他來呢?難道我還不相信你?”
汪江玥將酒一飲而下,想起李小山,鼻了一酸,眼淚就“叭叭”地掉下來,從餐紙盒中取出一紙來,擦了眼淚,笑笑:“長慶,在你麵前丟人了,你可別笑話阿姨。”
“這怎麼會呢?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女性了。不過,王叔叔現在人去了哪裏?要不要我幫你去找他?”
“不必了,估計他在外麵呆一呆就會回來的。這件事還請你給我保密,傳出的話,對我的影響不好。”
張長慶答道:“沒問題,我誰也會不告訴。”
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酒店。
飯後,兩人一起出了酒店,張長慶非要開車送她回去,汪江玥沒讓,說想走一走路身上爽快。一時卻不知道要到哪去,便不由自主朝護城河方向走去。
夏天的風吹到身上溫溫地,一點涼爽勁都沒有,汪江玥撥打李小山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心裏不免恨道,在這個世界上玩失蹤的人應該是我,你卻躲清閑去了。
她想起何專家打來電話也沒說什麼事,將電話打過去,何專家很開心的樣子,說謝謝你啊,小汪,那個可惡的女人再沒聯係我了。汪江玥說那可太好了,我們要的不正是這樣的效果嗎?她問他有沒有時間,她還有事想和他當麵說。何專家見她鄭重其事的樣子,便問在哪兒見麵,汪江玥說幹脆就在安定門的城牆根吧。
汪江玥信步走到護城河邊,天色已晚,舞曲悠揚,一對對舞友翩翩起舞。
汪江玥在舞池中尋找張主任的身影,沒找到他。何專家還沒來,她看了看河邊一大堆蹲著的坐著的乘涼的人談笑風生,想一想李小山不知所蹤,心裏實在煩的很。她還沒給父母打電話說她從北京回來了,她想一個人靜靜地呆著。
那些算卦的看相的人堅守在自己的地盤上,手裏拿著一把薄扇,一副仙骨道風的樣子。
汪江玥看到自己認識的那個中年男子還在,就朝他跟前走去,讓他算算李小山的下落。那男子看了看她的印堂,麵無表情地說:“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汪江玥喜上眉梢,要付錢給他,卻說不用了。汪江玥尋思他以前說過關於命賤命貴的話,一時愣了,問他:“難道?”
那算命的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扭過身子和另一個同行聊了起來。
汪江玥心情越發沉重,她不知道李小山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消息?
何專家已經到了麵前,埋怨這護城河邊停車特別難,光找停車位都找了半個小時。
他看了看汪江玥,吃了一驚:“你這是怎麼了,精神不大好啊?”
汪江玥勉強笑道:“我現在是上有老下有小,所以累成這樣也是難免的。”
他們在河邊上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來。
何專家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汪江玥表情嚴肅地問他:“何叔,你說我對你怎麼樣?”
“沒的說,你是不是有話要問你何叔?”
汪江玥抬了抬頭,問道:“當時張笑天副局長讓你鑒定的那個青花瓷,到底值多少錢?你給我說實話。”
何專家想了一想,說:“你也不是外人,叔和你說實話,也就價值幾十萬元吧。你不是說不要再提這事了嗎?今天怎麼主動提起來了?”
汪江玥捶胸頓足道:“何叔,你可真是害死人了?”
何專家不解地問:“你說話有一句沒一句的,我怎麼越聽越糊塗,我給他鑒定青花瓷,與你有什麼關係?”
汪江玥歎道:“今天我才知道,其實張副局長悴死的背後殺手就是你。”
“你可不能隨便亂說,他自己死了怎麼能賴到我頭上?”
汪江玥問他:“當時你是不是對他說那個青花瓷價值三四千萬元?”
“是啊,我是在哄他高興,況且他說隻要是真品就行,確實是真品不是嗎?”
“都怪我們太相信你,你要知道,你的這個報價讓張副局長激動不已,心肌梗塞,意外離世。”
“這恐怕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他激動是他自己的事,與我何幹呢?我隻要拿到我的鑒定費就行了,我也沒違背我的職業道德啊。”
汪江玥歎道:“何叔,我告訴你,你替張副局長鑒定青花瓷的事情我已經和張長慶說了,他找到了那個青花瓷,我今天找你來也就是把這件事和你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