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天接到汪江玥的電話,笑問:“想我了?不會吧,才這麼一半天沒見麵。”
“李廳長,不是我想你了,是有人想你了。”
“不是你?那還有誰?”
“反正不是女人,你有時間沒?他讓我幫他引見引見,廳長,我現在都快成了你的代言人了。”
“那得看是個啥樣的人?我堂堂一廳長豈是啥人都能見著的?”李順天哈哈大笑。
“你意思是你有時間?那好,我就給人家回話了,飯店定好了,我給你打電話。”
“好吧,不過我有個條件。”
“啥條件,美女作陪啊。”
“廳長,算了,我看我就算了,不陪你了,我家裏還有孩子,天天不著家。”
“這可不行,你陪你堂哥就有時間,陪我就沒時間了?”李順天語音曖昧。
“李廳長,我們局長可能有悄悄話要和你說,我這個電燈泡是不是多餘了?”
李順天冷笑道:“我說是誰要見我,原來是他呀,這個人憑啥樣的手段,坐在了你的位置上?我倒要見識見識。”
“李廳長,勝者為王,我輸了,你可不能因為這個對他有成見,說不定他還與你有共同之處,或者你們會相見恨晚。”
“相見恨晚的是我和你,怎麼會和他?對了,他搶了你的位置,你不恨他,還和他走的這麼近?”李順天反問。
“隻能說人家比我有能力,能力是一種本事,對有本事的人,我永遠都心懷敬畏。”
“心懷敬畏是一種愚蠢的表現。”
“沒法,我就這點本事。”
“女人家就是這樣沒用。”李順天意猶未盡地說。
晚飯自然不能在家吃了。
掛了電話,她想起一個成語,與狼共舞,不由得自嘲地笑了。
給王江民打了電話,告訴他任務完成。
“看來你麵子不小啊。”
“我的臉那是麵子,還是你這個局長麵子夠大。”
王江民在國賓館定了個包間,叮囑她一同前往。
“我看我還是不去了,兩個大人物在一起交流,我湊在一起算怎麼回事,況且我又是女流之輩。”
“女流之輩怎麼的了?女流之輩子不是也把局長的位置照樣坐了?“
“我主要是不想影響你們說事。”
“隻是認識罷了,這樣,你要是嫌不方便,我將你嫂子叫上給你作伴?”
“這那敢,要是她一把抓破了我的臉,我還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敢,好了,就這麼說定了。”王江民安霸道地不容她說話就直接掛了電話。
王江民要讓他老婆給她做伴,挺有意思。
她與柳如花也算是故人了,她於無意與有意之間將她告了,還以為她是她男人的情人。
王江民心願得嚐,她自然不會恨她了,相反,兩口子不知會有多得意。
她找了家美容院,作了皮膚護理,又化了淡妝。在官場上她輸給了他,但她還得維護好自己的形象,那就是氣場。
入秋了,天氣漸漸有了涼意,她換了件春秋穿的淡紫色大衣,把修長的身材展露無疑。
吃飯隻是一種說辭,要吃飯哪裏不能吃,非得到酒店賓館裏去?
所謂的吃飯隻是一種交際的形式。
王江民果然帶著他老婆柳如花,李順天也在約定的時間趕到了酒店。
因為和宋富有他們經常出入國賓館,服務員熱情的向她問好。
柳如花笑問:“看來你和這裏的人挺熟啊?”
“以前有個朋友總是在這請客,來的多了,連服務員都認識了。”
“能經常在這請客的人必然是膀大腰粗之人。”王江民說。
“未必,王局長你不是也在這請嗎?”
王江民反駁:“我在這裏請客是為了表示對李廳長的尊重,象李廳長這樣的大人物自然得在高規格的酒店吃飯。”
“王局長說笑了,我算不了啥大人物,你這是新官上任,喜事臨門,可喜可賀。”
“談不上,李廳長,昨日我們在飯店裏有一麵之交,我和汪局長是多年的交情,立即就讓她將我介紹給你認識。”
“王局長不簡單,今天我們在一起吃飯,看你談吐不俗,也算是相見恨晚。”
“我就說吧,人都說惺惺相惜,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就說今天這頓飯我注定是當燈泡來了,果然不假,來,嫂子,男人有男人的交流方式,我們女人也有我們女人的交流方式。”她替她倒上杯紅酒,端起酒杯說:“來,我們幹了。”
柳如花端起酒杯,胳膊上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肉,在胳膊的左側處,烏青的一大片。
“你這是?”她正要問。
她下意識到地將衣服袖子往上拽拽,不長不短剛剛遮住了烏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