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玥和柳如花出了何專家辦公室,還沒出電梯,何專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打電話,不會是電話按錯了?汪江玥心裏想著,不接。
短信又發過來了,讓她再去他辦公室一趟。
兩個人出了大院,四處望望,不見王江民的車。聽到喇叭聲響,抬頭一看才看到他的車。
汪江玥說:“嫂子,你給王局說我還有事,就不坐他的車了。”
“這恐怕不行,你好人做到底,你不和他當麵說明白,我的話他會信嗎?”
汪江玥笑道:“乍不信,你是他老婆,他不信你能信誰?”
柳如花堅持己見:“江玥,你要是有事讓他把你送回去,省得你去擠公交。”
看她一再要求,汪江玥隻好同意:“好吧,我替你向他說明情況,我就離開。”
兩個人上了車。
柳如花問王江民:“你一直就在車上坐著?”
“是啊,鑒定結果真的就象你說的那樣?”王江民一副不相信的口氣。
汪江玥笑道:“王局,你不信我總該信嫂子吧?我哥的事乍樣了?”
“好,我馬上辦。”
王江民還真是心眼多,他老婆發的短信他都不相信,還要當麵聽說才相信。
王江民通過手機銀行給汪明春轉去了十五萬元,將手機回複短信給汪江玥看,笑道:“相信了吧?”
汪江玥看了一眼,笑道:“這是你們的事,又不關我啥事。好了,這件事我任務完成了,我還有事,就不坐你的車了。”
“你這是幹啥,你幫了我這樣大的忙,乍也得讓我表示一下心意?你要到哪去,我送你。”
“不了,你和嫂子肯定有話要說,我就不給你們當電燈泡了。”汪江玥不容分說下了車。
“乍的了?她看著不大高興。”王江民問柳如花。
柳如花說:“汪江玥還真不簡單,看樣子和這位專家關係挺近,鑒定費人家一分都沒收。”她從包裏拿出信封給王江民。
王江民吃了一驚:“是嗎?這可就怪了,一分沒收?”
“那可不,信封都沒打開。”
王江民臉上的肉動了下,說:“人家不收你就拿著花吧,省下的就是落下的,奇怪,鑒定文物通常都會收費的,他卻一分錢沒收,倒讓人想不通。”
柳如花問他:“這裏麵到底裝了多少錢?”
王江民笑道:“整整一萬元,你以為是個小數目?
“這麼多錢一分都沒動,他是個不愛錢的人?還說看在汪江玥麵子上,這次就算了,以後鑒定再收費。”
“這就怪了,他乍知道我們以後還會找他鑒定?”王江民一臉狐疑。
“是啊,我也為這納悶。”柳如花笑道。
“管他呢,這次他沒收費我們等於白落了一萬元,好事。”
“你這是從哪兒來的?多少錢買的?”
王江民見她要追根問到底,一隻手握著方向盤,揮了揮另一隻手說:“我的事,讓你知道的知道,不讓你知道的沒必要知道。”
汪江玥仍舊原路返回,來到何專家辦公室。
“何叔,乍的了?我前腳剛離開你後腳就叫我?”
“我叫你肯定有事,沒事我能叫你嗎?”
“有啥事當麵說了就完了,乍還不說,非要等人都走了,才說。”
何專家給她倒了杯水,表情嚴肅地問:“今天這個拿甲骨的女的是你朋友?”
“是啊,奇怪嗎?”汪江玥反問。
何專家微微一笑說:“沒說真話?”
“我說的可是一等一的真話,一點水分都沒有。”汪江玥還在為自己辯解。
何專家端了一杯茶在她身邊坐下說:“這個東西是不是你二叔給你了?”
汪江玥的屁股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叫道:“何叔,你這是哪裏話?我不懂。”
“你這孩子,剛才我本來要問你,當著你朋友的麵,我沒法張口,這塊甲骨我見過,是你二叔的藏品,他人不在了,東西乍會出現在你朋友手裏?所以我斷定這個東西是你拿來的。”
“原來是這樣?何叔,你沒收鑒定費也是這個原因?”
何專家笑道:“是啊,你二叔的東西,我來鑒定,我敢收他的鑒定費?這不是讓你二叔那個死鬼來找我的事?我就想問你,這樣一件壓箱子底的東西怎麼會拿出來鑒定?是要賣?而且還要假借他人之手?”
他表情嚴肅,一點都不象是在開玩笑。
“何叔,你誤會了,這東西不是我的,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是我二嬸迫於生活,想要將它變現。”
何專家“噢”了一聲,問:“你二嬸乍的了?難道是家裏發生了啥事?至於變賣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