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中維卻捕捉到了其中的微妙,他做夢也沒想到,汪江玥和張高原的發展速度真快,才一會功夫,就對上了眼了。自己這個電燈泡也是該撤退了。
於是,笑道:“不好意思,我剛接了個電話,家中有些事,得趕緊回去了。”
“這可不行,說好了我請你們的,怎麼說走就走?這讓張省長的麵子往哪兒擱?張書記,你是不是擔心這頓飯錢得讓你付?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付了茶錢再付飯錢的.”
張中維笑道:“怎麼會呢?巴結省長還來不及,要不是真的家中有事,我絕不會臨陣脫逃的。”
張中維是一心想成全他們倆的好事,一再解釋說喝苶的目的是賠罪,既然這件心事了了,吃飯就不顯得那麼重要,況且家中事著急著等自己去處理。
“好吧,張書記既然家中有事,我也不強留,隻是我托負給你的事,你可要盡快幫我解決。”
張中維連連答應,急步離去。
兩個人看他離開了,有些尷尬。
“不能在人麵前動手動腳,不聽,被他看到了吧?這要是傳出去,我無所謂,你這省長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張高原幹脆關上門,一把將她攬進懷中,笑道:“我和我老婆在一起,還怕人說?這個張中維倒是挺有眼色的。”
說著就動起手來。
“我可沒說過將來要作你老婆,去看守所的事落實了沒有?這是啥情況,你還有這心情?”
張高原見她一點都不配合,隻好罷了。
他知道她心中有事,可是不知道乍的了,見了她就想那個她。
“別生氣啊,這不能怪我,我現在有些抓狂,見了你就控製不住自己了,這不是壞事,要是一個男人見了心愛的女人無動於衷的話,那就可悲了。”
汪江玥方才有了笑臉說:“那你意思是說我有魅力?老張,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我心裏特別亂,也沒有那種心情,請你原諒。”
張高原拉了她的手,曖昧的笑道:“無所謂了,反正我們的時間還長,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等王江民這個案子結了,我們再說我們的事,總行了吧?”
汪江玥點了點頭,眼前卻呈現出張金環和孫青城曖昧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說:“老張,去探望宋富有的事你聯係好沒?我這邊已經和律師說好了,隻等你的回話。”
“今天就是為這事找張中維來的,他在紀委工作了幾十年,這個行道他熟悉,他答應立即幫忙處理這件事。你剛才說情況越來越複雜,是什麼意思?你和宋富有隻是幹親,又沒有經濟上的往來,怕什麼?”
這不是幹親的事。汪江玥心中明白,或許在今天之前,她還不怎麼擔心的,隻要宋富有不提青花瓷的事,或許就不會引出更多的人和事,死去的和活著的人都不會被牽扯。
問題是宋富有是個粗人,他那有那樣深的城府,張金環替他請的律師又是孫青城這種人,他能給他出好點子嗎?或許他真的希望他判個無期永遠不要出來這樣的話,自己就完全可接管他的老婆和家產。
她眼前放電影一般回放了一下下午的情形,她說是去送他,卻去了那麼長時間,而且還騙他們說自己是去買東西去了,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想到這裏,汪江玥說:“老張,我很擔心,宋富有老婆會不會上了她請的律師的當,這個女人有些蠢,男人有些陰,今天第一次見到他請的律師,我就有不祥之感。”
“是嗎?你擔心什麼呀,在押期間,宋富有的資金賬戶都是凍結的,誰也別想動。”
“問題是他們現在經營的招待所,是掛在宋富有老婆名下的,這讓我很擔心,女人思想單一,最容易上當了。”
“這倒是有這種可能。有的女人家中出了事,擔心自己家的財產會被充公,有可能會把自己的財產轉移,其中的一種方式就過戶到別人名下,以此來保存自己的實力。”
張高原見多識廣,提醒了她。
“那怎麼辦?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了,關鍵是這孫青城看著就不是一個善人,他們又是多年的交情,我懷疑他們倆早就有一腿。要不這樣,你讓人在稅務局查一下,看看這家招待所的營業執照是不是在張張金環名下。”
張高原笑道:“你緊張什麼呀?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又不是你的家務事,宋富有的死活,你怎這樣關心?”
汪江玥不是關心宋富有,而是關心李小山,甚至關心宋小亮。這個幹兒子,家裏出了這樣的大事,她不可能拋下他不管。
“我是關心我兒子,不是關心他們。”